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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客气地给我送了花篮和水果,还带了一只哈密瓜,然后坐在我旁边,给我削梨,微笑着给我讲他近两天身边发生的趣事。
梨很甜,虽然我不怎么喜欢,饥饿的嘴巴却还是把它吃个精光。
碍于病床实在不怎么结实,还有我身上的几处骨折,我们没有在医院乱搞。难得的正人君子了许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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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r23...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在医院竟然遇到了楚轩,他的脸上,脖子,还有胳膊和身上,都包着绷带,像半个木乃伊,坐在推车上给护士推着从我病房前经过。
听旁边的看护小姐凑在一起聊他,说他前两天又被人打了,还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天地良心,这次揍他的人绝对不是我,我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我上次至多把他揍到个把月下不了床,看他现在这副尊荣,估计半年内下床都有危机,揍他的人恨他绝对不止一丁点。
同是天涯被揍人,我不免同情起他来。
医院的伙食不错,我恢复得还算快,只住了半个月,身上便多出几斤肉,新长的骨头都已经开始发痒。我思考着不能这么下去,便干脆申请出院。
胳膊还吊在脖子上,被来好一通嘲笑。
“你知不知道,我正在拍的那部电影换成主演了。”撅着嘴巴不太乐意的,“卑鄙无耻啊,我看楚轩就是他打伤的,他现在又把艾美迷得团团转,怎么可能拿不到男一号的戏份。”
我说:“你怎么就知道是他打的楚轩。”
我还打过一次呢。
楚大明星已经变成一只沙包,专门供人发泄用。
“我说不出来,就是直觉,这件事肯定是他干的。”
“……”
“你不相信我算了,反正你也只信他的。”
我讪笑,不说话。
“你沉默也没用,我看到你开车送他来片场。”
冷哼了声,转身走了。
小动物也是有脾气的。
成了那部电影的男一号,变得更加忙碌,偶尔和我通上一次电话,也是匆匆几句便挂掉,隔着电话依稀听到那边有女孩子的撒娇声,我便笑着开他玩笑:
“你好像很忙啊,都已经这么晚,还在拍戏吗。”
抬眼看了下手表,都已经十二点多,演员果然很忙啊。
对面沉默了半秒,淡淡应了声:
“嗯。”
“忙是很好,不过也要注意身体,累垮就不妙了。”我不知不觉变得啰嗦,好像传染了他的话唠毛病。
随即便觉得自己挺烦,对面竟然还耐心听着,郁闷之余,便把通话按掉了,丢到了旁边的茶几上。
手机屏幕微微亮了下,我知道是有信息过来,也不想去看,倒头睡在沙发上。
做了非常不美好的梦,我隔着宽阔的马路看着前妻的背影,我让她回头看我,她却一动不动,冷漠地用背对着我。在我快心凉时,她终于转回头,脸却突然成了没见过的陌生面孔,阴测测的笑,寒到骨子里。
被人叫喊时,我还在皱紧眉流汗,和看鬼片时的反应差不多。
他捧住我的脸,大声喊我,我猛地睁开眼睛。
又对上深蓝的清澈瞳孔,我稍稍一呆,才放松地吐一口气。
腿已经睡麻,差点没站稳,伸手扶了我把。
“老了,让你见笑。”我自嘲。
朝茶几上的酒瓶看了眼,清秀的眉毛蹙到一起,他把手上的牛奶和汤包放到我桌上。
“我马上还得走,你记得吃早点。”
原来他是特意来给我送早饭的,真是体贴。明明都这么忙。
“我的伤好得差不多,自己准备早点还是没问题的。”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我:“……”
走到我身前,亲昵地在我脸颊上亲吻了下,亲了一下似乎不够,又捧起我的脸,覆上来,和我深吻。
我把他隔开:
“我还没刷牙。”
“没事。”他只是笑,蓝色的眼眸清新明亮。
他的洁癖又该死地不见了。
的确非常忙,他只在我这里呆了不到一刻钟,便又匆匆上了他经纪人的车,匆忙赶往下一个地点。
我边咬着汤包,边看他的经纪人把车开远,把昨天未看的信息翻了出来——我已经帮你教训了他,他不会再找你麻烦的。
额,他说的这个“他”不会是指楚轩吧,敢情他以为围殴我的是楚大明星。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起来,这小子平时笑微微的,原来出手也这么狠。
不过楚轩这顿打的确是吃冤了,设计我的人不是他。
心情不错地把窗户关上,高层就是不方便,窗户随便开下,风就这么大,我只喝了两口风,就开始咳嗽个不停。
还是关上的好。
我不是善人,被人差点送了命,还善良地只在心里抱怨两把便不再计较,这怎么可能。
我本质就是个黑道,洗了这么多年都未洗白,可见黑到了骨子里。有人在我头上动土,我自然变本加厉报复回来。
刚去到赌场,我便喊来公鸡,我斜眼从下往上打量他。
腿很长,胯骨细窄,肩宽,五官整齐,还有一管非常直的好看鼻子。发现这小子确实长得可以,便清了嗓子问他:
“对男人有没有兴趣?”
公鸡一脸困惑,黑色瞳仁闪动,有些紧张,然后摇头。
“没事,兴趣是可以培养的。”
公鸡:“……”
我光是笑,不说话。
喜欢女人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