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就可以工整些,写下一个字的时候中指绕过食指固定位置……”
瑕刚开始紧张得要命,而后渐渐听的入迷,等他按着这方法成功写出自己的名字,得到凌渊晟难得的夸奖时,他大大的弯起唇角,久久没有散去,心头漫着巨大的成就感。
“以后你就这么写字,李崇你往后就直接一旁告诉他那字的构造、偏旁,不用再拿那刻板学字了。”他早就看不惯那一堆的刻板,每日都摸着,这人指腹的茧又多了很多,摸着不舒服。
“诺。”李崇抿唇笑着答道,悄悄往魏晏的方向看去,投以一个暧昧的眼神,可是被魏晏忽略得彻底。
“好了,你继续学,朕要去听雨宫看看雪妃。”
雪妃?下一刻瑕明白了,雪妃现在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只是这段时间雪妃都安静的呆在听雨宫,自己前去看望也被拒在门外,瑕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雪妃突然间和自己疏远了起来,却也明白自己的身份,雪妃有了孩子,嫌隙是必然的。
自己可是陛下的男宠,会与她瓜分宠爱的人,按小引子的话说,唯一的好处是他是男子,不可能有孩子,否则那雪妃娘娘断不会和他走进一步。
“诺。”
房内有恢复了最开始的气氛,瑕脸上有了一些萎靡,将笔放置一旁,坐在刚刚陛下坐的椅子上,静默不语。
李崇和其余人都适时的不再说话,只以为他是吃味了。
凌渊晟到听雨宫的时候,姜千雪肚子微隆,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手放在肚子上,眼睛紧闭,眉头深深的皱着。虽然已经怀孕四个月,可是她孕吐的反应却比上月更加的剧烈,这种折磨让她几乎睡不得什么好觉,身体越发的乏惫。
侍女一脸为难的对凌渊晟说:“陛下,奴婢多嘴的想说一句,娘娘已经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太医说娘娘最好多出去走走,对身体比较好,可是……娘娘现在几乎都不出门。”女侍是知道雪妃不出门的原因,可是她绝对不能说。
床上的人好像发现了一些端倪,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才这么一动,喉咙就升起一阵酸意,侍女意会的赶忙拿着痰盂过去,接着就是一声接一声的孕吐声。
凌渊晟蹙眉,魏晏上前说:“陛下,可要先出去?”
“不必了。”
漱完口,侍女退离后,凌渊晟看着姜千雪从袖口拿出绢帕,在自己的唇角轻轻按压几下,精神不佳的对凌渊晟说:“臣妾叩见陛下,请陛下见谅臣妾这么向您请安。”
凌渊晟眯起眼看着那还未收起的绢帕,“这绢帕是雪妃自己绣制的?朕觉得很是别致,想着要不要从爱妃那拿来一条。朕如果没看错的话,绢帕上面似乎缝着一个‘沁’字,想来这应该是雪妃的小名?”
姜千雪本想痛快的回答,可是她总觉得陛下的语气有些怪,似乎带着一丝冷厉,让她不由的害怕,将手里的帕子快速塞进袖中,牵强的笑道:“陛下,这绢帕都是内务府送来的,臣妾虽然会一些刺绣活,但是都是班门弄斧,上不了场面。”
“是吗?”凌渊晟意味深长的说,眼中划过一丝冷光。
魏晏静静的呆在一旁,看着陛下难得热络的和雪妃娘娘聊了起来。
眉目间渐渐带着一点不耐烦,凌渊晟将被角弄好,脸上还有残留的温意,“朕还要回去处理国事,你好好休息,朕有空会再过来。”说完,嘴角噙着冷笑,低声说:“雪妃,不要怪朕没有提醒你,这肚子里可千万得是一名‘小公主’,你知道的吧,朕很是喜欢‘小公主’。”
姜千雪听着那重复加重语调的‘小公主’,全身升起一阵寒意,让她不禁抖了两下,直到凌渊晟走了之后她才能放松一些。
陛下这是暗示她,倘若这肚子生下的是皇子,那么——
“娘娘,您怎么了?脸色好苍白,奴婢叫太医来下吧。”
“不必了,本宫没事。”
所有人都在逼她,逼她!她的要求不高,只是希望拉一把破败的姜氏家族,可是太后却想着让她诞下皇子,她不明白太后有什么阴谋,也不想了解,只想好好的保住自己的家族。妹妹不理解她,并且为了这件事已经彻底和她没了联系,这还不够,因为流言蜚语她现在不敢踏出门一步!
他们……究竟还要她怎么做?
“娘娘,您真的没问题吗?可别下奴婢。”
“没事,本宫想再休息休息,你出去吧。”
女侍不安的点头,“诺,娘娘,有事可千万要叫奴婢。”
姜千雪有气无力的回道:“嗯。”
半夜时分本是皇宫最为安静的时候,可是今日有所不同,有个地方灯火通明,两名最好的太医艰难的向前跑着,前后跟着五六名暗卫,只见暗卫肩上都挎着一个药箱,动静颇大,好在这地方偏僻,才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暗卫先推门进屋,随后太医喘着粗气进去,后面跟着的暗卫负责关门,而后将肩上背着的药箱整齐放在桌面上,药箱中有着各式珍贵的药。
年纪稍大的太医蹙着眉,手搭在一根红线上,为幔帐后的人诊脉,凝神静气了许久,太医面露难色,和身后站着的太医使了个互相明白的眼色,而后起身,身后的太医坐到他原本的位置,和那太医一般手搭在红线上,宁神了半天无奈的摇摇头,对着房内抱着一把剑的夜临说:“请你禀报陛下,这人臣等最多能维持她的性命一月,她的身体已经有了枯竭之色,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