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看他出次糗,长到大都没逮到过。他心里默默嘀咕,不爽。
“哦?你好像很崇拜你爸爸,他是做什么的?”
“谁不崇拜自己爸爸啊?”施译有些奇怪地问,不过还是高兴地回答他的问题,“我爸他是主编,也是翻译家,唔,他会英语德语和西班牙语,然后现在在学法语。”
叶开低着头若有所思,而后道,“嗯,要不你睡会儿吧。一会儿我走的时候叫你。”
他替施译盖好毯子,就走出去打电话去了。施译实在是体力透支,一合眼就睡了过去。
再起来的时候他脑袋还迷糊着,叶开正把一片白色的东西往他鞋子里垫。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拿起桌上的另一片,还有外包装?
“啊?卫生巾啊,你没见过?”
施译很单纯地摇摇头,小学的女生哪用得着这些,家里又没个女人,就算他再早熟,也没法无缘无故就了解这玩意儿。
叶开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是女性专用品,她们,额,来大姨妈的时候,需要用这个。”
施译更迷惑了,他歪着脑袋一脸问号,“大姨妈来的时候为什么要用这个?”
叶开有点郁闷,“总之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了。这个很软,又吸汗,垫在鞋子里你站军姿的时候就不会像早上那么累了。”
“咦,为什么你会有这东西?”不是女性专用么?
“……”叶开手顿了顿,“问同学要的。”他轻描淡写,没告诉施译,他中午联系了好几个女同学才要到这么两袋,他还不太好意思去小卖部堂而皇之地买。
“哦。”施译傻傻地点头,“谢谢你啊,这么照顾我。”
叶开笑眯眯地摇了摇头,俯□子,嘴唇突然和他的耳朵挨的很近,呼出的气息很快让施译的耳尖红了,“别把我想太好心。”
施译同学是个好孩子,助人为乐,喜欢与同学团结互助,于是他提前出门,抓上剩下的卫生巾,晃荡到了林闻的寝室,扬了扬手中的可疑物体,“喏,给你们的,一人两片。”
一瞬间大家的脸色都很精彩。
施译以为他们太累,笑骂道,“不至于吧,还没缓过来呢?”于是他好心地挨个给别人送过去。
四个男孩子看着躺在床上的这玩意儿,脸色更好看了。
“哥们儿,什么意思啊?”那个姓刘的,对,施译现在知道了,叫刘城,指了指卫生巾,态度模糊。
“啊?我室友跟我说他们军训的时候就把这个垫在鞋里,又软又吸汗,怎么了,有问题吗?”施译不傻,这反应绝对不是太过感激该出现的。
“没,没什么……”刘城摆摆手,“谢谢哥们儿好意哈,你那室友谁啊,这么有经验?”
“哦,他初三的,叫叶开。”施译随意道,“他妈的都给我快点儿,想迟到挨罚啊?”
“我操,叶开?!”刘城好像吓了一跳,立马态度大转弯,抓起姨妈巾就往鞋里头塞。
“他怎么了?”施译都有点不耐烦了,心想这人怎么一惊一乍的,心理素质太不好了,不就垫个东西,能弄出这么多事。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叶开啊,他家是天翼的校董好吗?”
“……托你的福,我现在知道了。”施译无所谓地耸耸肩,又催道,“你们快点儿!”
施译从小被杜唐护得太好,不懂这么多比较“社会”的东西,所以即使知道叶开家里很有钱,也没什么感觉。再说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太子爷,打小见的有钱人多了去了,早麻木了,要不然也不会养成现在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他现在苦恼的是,这么一说叶开家教很严格的样子,那如果请教他昨晚上那问题,是不是真的很不合适啊?他揪揪头发,难道要回去问杜唐吗?不,杜唐肯定又会一脸面瘫地给他开讲座的,他才不要。
打定主意以后,他就在漫长的训练中琢磨着该怎么开口问比较好,又想到初三晚自习很晚才下课,那会儿说不定自己已经睡了,再说,另外俩人也在,多不好意思。
施译还没想出个万全之策,下午的训练竟然就结束了!他发现垫了那个什么巾以后,脚底板果然好受很多,他得好好谢谢叶开这个主意。
晚上的内容比较轻松,唱军歌神马的,然后几个隔壁的班级在教官的怂恿下开始各种拉歌,什么“三排的,来一个”,还有什么顺口溜,总之挺好玩儿。后来教官都开始互相吹牛逼,夸自己队里的学生怎么怎么人才,于是演变成为班级才艺大比拼。天翼的学生,手里没攥着两三个特长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天翼念书,那都是银子砸出来的兴趣。只不过不是每个人的特长都能当场露一手罢了。比如施译吧,他学的是钢琴和书法,小提琴也不错,只不过每次一听杜唐拉的曲子他就直接被打击得巴不得回娘胎重造,因此他不太敢和别人说自己会拉小提琴。
这会儿于念白正大胆地上去唱歌,誓要给班里拉回面子。女神上场,男生们马上起哄叫好,惹得其他班的学生纷纷侧目。林闻这个没节操的,非要拉着施译一起给于念白打拍子,施译心想,那会儿谁说谁可浪的,他就懒得去拆穿了。
不过于念白唱歌是真好听,她唱王菲的宽恕,即使清唱也很动人。金庸的著作不断翻拍,那一版的天龙八部对于施译这一代已经是挺遥远的产物了,不过菲女神的魅力难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