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砡展低声叹道,“不怪你,是我自己大意了。今夜也晚了,师弟帮我唤青松进来,你去休息吧。”
阮云昊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今天他除了玩就是惊吓实在是累坏了。
夜凉如水,星空闪耀,寝室内的桌案上烛火“啪啪”作响。
苏砡展洗漱完毕后便合衣躺在床榻上深思。回忆今天的种种,他承认自己轻视了敌人,敌人不止一个,让人防不胜防,自己还没有进宫就被人设下陷阱,今日的事绝不能发生一次。他深思了一下决定明日去跟父亲要几个得力的侍卫。自己也要开始在暗中培养势力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日清晨,雨疏风骤。乌云汇聚,天穹昏暗压抑。
苏砡展早早就起身了,他今日想去奴隶场转一转。身边没有得力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不得心应手。
阮云昊第一个自告奋勇要陪着苏砡展,美其名曰是担心苏砡展再遇危险。其实他就是贪玩不想在家待着。苏砡展无奈,三人结伴打着油纸伞出了府门。
因为下着雨,街上没有人影走过。苏砡展让青松带路三人很快就来到一处偏僻的宅院。
“青松,你确定是这里没错?”
“回公子,不会错的,青松以前也是从这里出来的,印象深刻。”
苏砡展点了点头,踏进门内。
守门的人问清来意笑眯眯的带着他们走进内堂。
内堂是一方水榭,廊上垂着蓝粉色的纱帐,四周种着荷花,清风拂过配着细雨到有几分人间仙境的意味。
水榭之中清净孤寂,一眼望去没有其他买主,苏砡展很是满意,他特意看今日有雨才出的门,就是不想跟任何人相遇。
“公子,这条路,好像不是通往奴隶场的。”青松走上前在苏砡展耳边低声道。
苏砡展脚下一停,面色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唤住了前方带路的小厮。
“请问,阁下这是要带我们去往何处?”
小厮嘿嘿一笑,露出俩排黄牙,“去了就知道了,公子看着贵气,外面那些俗物怎会入的了公子的眼。”
苏砡展听了小厮的话转头望向阮云昊,今日他安静的很,有点出人意料。
阮云昊脚下跟随大家,眼睛却望着纱帐正在发呆,那抹蓝色让他想起了某人,眼中满是懊恼跟不明的情绪。
众人七拐八绕的,终于来到了内堂。一个打扮典雅的妇人从屋内走了出来。一步两晃来到苏砡展面前。
“奴家花妈妈,公子是想买怎么样的下人?我们这里是要什么有什么,没有你选不到,只有你想不到。”
苏砡展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开口道:“忠诚,武功,制毒,心思细腻,以上这几点缺一不可。”
花妈妈眼含笑意回道:“公子来的真巧,奴家手里还真有这样一个人儿。不过年龄上轻,不知公子可介意,我这就唤他出来。”
阮云昊凑到苏砡展耳畔轻声道:“师兄,这老妇人弄的跟怡红院里的妈妈桑一样。”
“嘘,修的胡言。”苏砡展连忙捂住了阮云昊的嘴,出门在外话语要小心谨慎,说不定那一句就得罪了人。
花妈妈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转身笑道:“这位小公子说的对极了,妈妈我曾经就是怡红院的妈妈桑,世道艰难,这才转了行当,总归是给人办事,那里都是一样的,二位贵客稍等片刻,奴家去去就来。”
看见妇人确实出了房间苏砡展松开了阮云昊的嘴。
“咳咳,师兄,你干嘛堵住我的嘴啊,你看,我就说像吧,人家自己都承认了。哎,我说,师兄你买这样的人要来干嘛?你有我就够了啊,我一够忠心,二会武功,三通医理,制毒更是小意思。心思也绝对够细腻嘛。”
苏砡展斜了下眼角,“你也绝对会闯祸……”
阮云昊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气鼓鼓的坐回椅上喝起茶来。
一盏茶的功夫,那位花妈妈便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孩童,头发散乱,衣着破旧。人一直低着头,看不清长相。可看身材真够小的。
花妈妈来到苏砡展面前,将自己身后的人向前一推,小孩好像没吃饭一般一下子跌进了苏砡展的怀中。花妈妈伸手捂嘴偷偷的窃笑。
苏砡展扶好人轻声询问道“你没事吧,身体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这里的人能够如此温顺一定没少挨收拾。
小孩低着头,摇了摇头并没有出声。
苏砡展望向花妈妈开口道:“这孩子才几岁?我的要求他都能做到?”
花妈妈听了苏砡展的话面色变了变,“当然,你,给公子展示一下。别好像妈妈在这里骗人一般。”
小孩听话的跪在地上给苏砡展磕了俩头,再起身的时候退开两步打了一套拳法,拳风刚劲却没力道,应该是孩子太小,力气不足。不过看着到像那么回事。拳法舞完了,小孩跪在地上轻声道:“公子日前中了迷情香之毒,这迷情香的制法……”
童声清脆,没等小孩说完苏砡展便将人拉了起来。昨日丢人的事情他实在不愿再被提起了。
孩子不错,从小教起应该也会对自己忠心,苏砡展交了银子又跟花妈妈嘀咕了几句就带着阮云昊、青松跟小孩走出了庭院。
小孩乖巧的跟在后面,始终低着头,不言不语。
回到家,苏砡展安排青松带小孩去洗漱,然后回来见自己。直到小孩的身影在门口消失,苏砡展才惊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