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官道上,两匹马飞快的跑着。
“王爷,您休息一下吧,这样日夜兼程您身体会受不了的。”赵翼的奴才策马追上他劝道。
赵翼回道:“不必,松溪县疫情紧急,我必须马上赶过去。”
抬手用力扬鞭想加快速度,可马儿实在是累极了,被鞭子猛的一抽身体抖了一下,脚掌踏在石子上忽的向前折了过去。“王爷!小心!”
赵翼一个空翻,脚尖点在马背上利落地跃了下来,“碰!”马无力的倒在地上哼了几声就没再起来。“王爷,这马不行了。”赵翼上前看了看,眉头紧锁,“休息一下吧。”
夜风微凉,月朦胧。
青松轻轻推门走进房间,站在窗前的苏砡展依旧仰头望着天空,没有转身。
“公子,你又吹冷风,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是不是又失眠了?”青松走上前埋怨道。
“事情查的如何?”苏砡展转身淡淡的问道,脸色有几分苍白。
青松上前拉过他,关上了窗户,“公子派出去的人已经查到了,皇上果然没有回京而是去了峪峡关。北晋的大军也已经出发数日,这几天应该也会到了。”
苏砡展被青松一拉险些摔倒,身体晃了两晃。青松连忙扶他坐在床上。“公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肯定是吹冷风又着凉了。”
苏砡展摆了摆手,“无碍,去给我倒杯水来,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青松走到桌案前,刚要倒水就望见了桌子上有一碗汤,不过早已经没了热气。好奇道:“公子,有汤你怎么没喝呢,可惜都凉了。”
“刚刚知府派人送来的,我没什么胃口就放在那没喝。”
“原来是这样啊,公子,你的身体还没好么?上次你在山洞里面着凉,陆大人就说让你多休养,少操劳,你看你这几天,天天不吃不喝的,还总爱在夜里望着天空发呆,这病又严重了。是不是想念皇上,所以才”
“我身体,我知道,没事的。”苏砡展接过青松递来的茶水低头稍稍喝了一口。
“就是想皇上了,看你这几日无精打采的,吃不好饭,睡不着觉,还让我写了那些找人捎去给皇上,公子你还不承认!”
苏砡展被青松戳穿了心事,苍白的脸上透出一抹红色。上再抬起头时脸色却微变,对着房间的空地出声道:“出来,又有何事?”
一名黑衣人凭空出现,跪倒在地上:“主人,皇上今夜亲自带兵去偷袭北晋军了!”苏砡展腾的站起身。手中的茶杯碎裂在地上。“我们的大军不可能这么快到齐!他搞什么!现在有几路大军到齐了?据我估计应该不足四路。”
“回主人,皇上只带了两路军前往”
“什么!!糊涂!”苏砡展微怒,手攥成了拳头。“他的计划是借由赈灾为名暗度陈仓引诱北晋来犯好一举歼灭他们。如今大军未到,他为何会突然前往偷袭,打草惊蛇!”
“属下所知,有人把松溪县瘟疫的事情告诉了皇上,皇上才临时改变了战略。”
“来不及了,听我命令,召集所有人跟我到峪峡关救人,你们先去,我交代几句马上就追过去。”苏砡展摆了摆手,黑人消失了。
“青松你留下照应我师弟,我现在就走,连夜赶过去。我总觉的这次他出征会有事情发生,我不能坐视不管。”
“公子,不身体还没全恢复,刚刚又着凉了,还是让青松跟着你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青松上前一步,一脸的恳求。
苏砡展摇了摇头,“大师兄来信说会尽快赶回来,他不在的期间你帮我看着我师弟,要是有什么问题就尽快通知翼王,可记住了?”
青松望着面前苏砡展坚定的眼神,只好妥协的点了点头。
宫中,灯火璀璨。
陆剑殇眯起眼睛凝视着自己面前的人,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再一次被他算计了。
叶兮明知自己做错了确瞪着眼睛抢辩道:“你,你不用这样望着我,我用计带你回来,那,那也是为了你好!”
“小兮,你总是将自己认为的事情强压在别人的头上,你所谓的好,只是你认为的好,我从不这样认为,松溪县的瘟疫是你搞的鬼吧,快把解药交出来。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要不是我偶然发现你跟父兄的飞鸽传书,你还要瞒我到何时?”
“是我又如何,我父兄在边关拼死拼活,有何人体恤过他们?皇家对我们叶家不信任,不然也不会留我在宫中当人质,我要离开,我要离开你懂不懂!”
陆剑殇猛的上前双手抓住叶兮的肩膀,眼中冒火,一字一顿道:“你当我不知当年你是自愿的?”
叶兮惊呆了,望着陆剑殇了然的眼神,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身体软了下去。
夜很长。整个县衙里一片漆黑。
阮云昊小心的迈着步,觉得有些奇怪,走到大堂的时候才察觉,院子里的灯不知何时都让人熄灭了。大堂里只有微弱的烛光。
忽然他身边走过来一个人,惊的阮云昊运气一下跳向旁边,抚摸着胸口,身体里的热气也突然涌了出来,明显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谁,什么人?”
“咳,阮公子莫怕,是奴才。奴才奉知府大人的命请阮公子到书房一叙。”来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