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翼眼神一沉,“不准,本王不准你去,那里是灾区,保不住会爆发瘟疫,你就在王府乖乖呆着。那都不准去!”
阮云昊光着上身从床上蹦了下来,怒道:“凭什么不让我去,你是我何人要管着我,你不让我去,我就,我就死在你府中,怎样?”
赵翼挑眉,“你早就是本王爱妃,你说本王是你何人?你别忘了当日你跟本王可是拜过堂的。想不承认?”
“我,我。那不算,你当日要娶的也不是我。我只是一时贪玩……我。”望着赵翼坚毅冷峻的脸颊,认真的眼神,阮云昊一时语塞。
赵翼望着阮云昊满目疮痍又异常单薄的身体,摇了摇头,抬手解下自己月白色的披风将阮云昊抱了起来。
“好吧,本王答应你,过两日就带你去见你师兄,你先休息吧。”
将人再次放在床上,赵翼强忍着欲忘,手指扫过阮云昊的眉眼,鼻尖。最后手停在了阮云昊易容的红印上。叹息道:“可惜了你好好的面容,竟被这枚胎记破坏了美感。”
“我这么丑,你还要我做王妃?”阮云昊语带试探的询问。
赵翼起身走到摆放铜镜的小案旁,似乎在寻找什么。结果没有找到,他走到门口跟守门的奴才交代了几句,很快,奴才就将他要的东西送了来。
翼将东西放在铜镜旁的小案上,赵转身来到阮云昊身旁。用刚刚的披风将人围好,一把将人抱起走到铜镜前将人放在椅子上。
阮云昊疑惑道:“你干嘛。”
“嘘,别吵。”
赵翼拿起画笔,沾着胭脂在阮云昊额头的红印出开始勾画,良久放下画笔。
“看看,可喜欢?”
阮云昊望向铜镜,镜中的自己额间盛开一朵红莲,用金线勾勒,妖媚却不失清灵,整体活灵活现。想伸手抚摸赵翼将他拦住。
“别碰,还没干。”
阮云昊红了鼻尖,垂下头。眼睛也酸涩了起来。从小就只有师傅师兄对他这般好过,他本以为赵翼对他只是玩笑,却不曾想,赵翼对他这般疼惜,竟然不在意他自己都忍受不了的丑陋红印。
“过几个时辰就能干了,晚上睡觉要是抹花了,我可不帮你画了。去休息吧,本王真的有事要去办。”敲了下阮云昊的头顶,赵翼起身,却发觉凳子上的人没有应他。
望着阮云昊垂着的小脸,赵翼略微诧异,这个随时都在欢腾的小人儿这会怎么消停了,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发现他的眼睛竟然红了。心猛的收紧,赵翼连忙一手将人抱进怀中安抚“怎么哭了,好了,不逗你了,花了就花了,日后我天天为你画可好?”
“嗯。”阮云昊在赵翼怀中不停的点着头。赵翼将人抱回床上,吹熄了烛火离开了房间。
门外赵翼眼神闪烁,南卿敢动他的人,这件事,不会这样轻易了结,南浩轩这个老狐狸,竟然把自己的罪行都扣在儿子身上,看来是自己低估了他。必须的再想个办法才能搬到他了。至于自己的行动这般顺利,总感觉有几股势力在暗中帮助他。到底是谁呢,同样想将南家扳倒?
阮云昊抱着赵翼的披风渐渐入睡,临睡前他还在纠结,自己喜欢赵翼么?赵翼又喜欢自己什么?可是好像,赵翼又没亲口说过喜欢他……
承欢殿,香气缭绕。
叶兮身旁奴才递上茶水,“主子,这是上等的翠含烟,太后今早命人给您送来的。
奴才刚才煮时又加了几片雪莲,香气怡人,您尝尝。”
叶兮接过茶水放在鼻下深吸了口气,“不错,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回主子,奴才查到,陆大人跟苏修仪去了松溪县。”
“啪。”茶碗被摔碎在地上。良久,叶兮张开紧闭的眼睛。命令道:
“你去收拾东西,我们也过去。”
“主子,使不得,这擅自离宫,如若被太后知道……”
“混账东西,当然要禀告太后,就说我不放心皇上,太后会批准的。”
“是主子。奴才这就去打点。”
叶兮嘴角含笑,喃喃道:“等着我……”
夜微凉,风动,乌云遮月。
苏砡展曲膝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赵恒眉峰一挑扶起人,昂首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最后坐在了陆剑殇的位置上。
“砡展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朕正好也没吃东西,咱们喝一杯吧。”
青松连忙撤掉了桌案上的菜,吩咐人又重新上了一份。酒菜摆好,苏砡展给赵恒满上了酒,“皇上,微臣跟陆大人商讨了一下,目前我们可以准备大量的花椒盐水,明日我们先命人准备花椒盐水分发给灾民,花椒盐水有杀虫解毒的功效,可以有效的防止灾后瘟疫爆发。再让知府建几个粥棚施粥。皇上觉得意下如何。”
听他说完,赵恒蹙眉黙想了一下,突然出声,“前朝益州曾发生一场大的瘟疫,几天之内蔓延甚广松溪县城当然也在疫圈之中,文献记载当时前后感染瘟疫者数十万人,最后不治身亡者不计其数。之后益州灾民幸存者跟附近的县城连成一气发生暴乱,经历数年才得平定。如若在瘟疫爆发前就能控制疫情,百姓安居乐业,叛乱定然不会发生。砡展想的果然比朕周到,朕只想到开局散药,开仓放粮,却忘记了瘟疫这个隐患。何其有幸,朕身边,有你。”赵恒说完,大手落在苏砡展冰冷的手掌上。而赵恒浑身的热度顺着俩人交叠的手掌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