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为什么还要结婚,害了别人。再说,我根本不可能给我的妻子幸福。”
“怎么会,你这么温柔,一定会很爱你的妻子。”
莫言转头看着司徒天启,似笑非笑。“我的心脏病让我不能做任何运动,听清楚了吗?是任-何-运-动,包括所有会让身体血液加速流动的运动,所以,你认为哪个女人会愿意嫁给一个废人?”
司徒天启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莫言说的是什么意思,脸色瞬间涨红,“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都不重要,我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莫言注视着漆黑的天空,他的眼睛很亮。
司徒天启仿佛被莫言感染了情绪,“什么事?”
莫言翘起嘴角,“努力活着,活到我赚够了钱,能够治疗我的心脏病。”莫言向头顶伸长手臂,抻着自己的身体。然后起身,“明天见,晚安!”说完,莫言便慢慢的向门外走。走到门口刷的一声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后,司徒天启没有动,过了一会,门外便有几声轻微的敲门声。司徒天启没有出声,他听得出来是谁,门被轻轻的拉开,一个很轻的脚步,稳稳的走了过来,停在了司徒天启的身后。
“少爷,老板的电话。”
司徒天启皱皱眉,接过电话,“爸······”
不到一分钟的电话,司徒天启一直静静的听着,只是在最后说了一个“好”字。挂上电话,司徒天启把空了的酒杯递给身后的人,“阿峰,再给我来一杯。”
阿峰接过酒杯,转身走到一旁的餐桌旁,从桌子上的冰桶里取出一瓶酒,他拔出瓶塞,倒了半杯酒,又在酒杯里加了三颗冰块,然后拿着杯子走回到司徒天启的身后,恭敬地把酒杯递给他。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阿峰低声的问。若是平时,少爷早就挥手让自己出去了,现在还让自己留在这里,相比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司徒天启低头想了想,然后淡淡的吩咐。“安排一个人,去云大,要懂得照顾心脏病人,身手要好的。”
“好的,少爷,是要保护刚刚那位少年吗?”阿峰的眼神闪了闪。
“是的!”司徒天启的头仰躺在椅背上,闭上眼。他从来没有这样冲动过,对一个只认识了一天的人这样的上过心,不过那确实是个惹人怜惜的孩子。他那么漂亮,却那么脆弱,可是却那么顽强的活着。
司徒天启羡慕他,因为他在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也心疼他,因为他在准备着随时会降临的死亡。那么,就由我来保护你吧!司徒天启想。
他知道,这样的行为虽然是在保护莫言,可是谁能说,他不是在保护一个希望。
两人在温泉宾馆里待了一周,这一周,他们除了泡温泉,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莫言完全不介意把自己的事完完全全的讲给司徒天启听,因为在他看来,两人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虽然互相通了名字,但是那又如何,再次相见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司徒天启的语言、穿着,无不说明他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间温泉宾馆,就像一个异度空间,将本应该是两条平行的线,交接在了一起。当他们从这里离开,便将越来越远。
因此,莫言把司徒天启当做自己秘密的垃圾桶,毫无保留的为他讲述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一周后,司徒天启离开了,走的时候是清晨,他没有提前告诉莫言,当莫言发现司徒天启没有出现而再去推开了他的房门时,他的房间已经收拾干净,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莫言有些怅然若失,昨天还在一起说笑的人,说离开就离开了。如今只剩下了自己,过去,都是自己把背影留给别人,如今,自己却看到了被人的背影。
莫言没有一直纠结于司徒天启的离开,在他看来,分别是早晚的事,他没有和自己道别反而是好事,就算道别了,自己又能说什么?祝他好运?还是一路平安?
莫言在宾馆里又住了一周,然后才收拾了行囊,走出了宾馆,到了这里总要四处逛逛,腾冲的翡翠很出名,92年的翡翠应该还能便宜吧,不知道现在买下来,再过20年后,会升值多少?
租了一辆车,莫言把自己窝在车后座上,带上棉衣上的帽兜,将围巾系严,只露出了一双颤动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
车子开了两个小时到了腾冲的街市,莫言给了足够的钱后下了车。找了一家环境还好的宾馆住了下来。在宾馆外面的一家小店简单的吃了一口午餐,莫言才背了个小包,往玉石街慢慢走过去。
莫言住的宾馆离玉石街很近,只隔了两条街,莫言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走到了。上一世,莫言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不顾现在看来,这里还真的很“荒凉”!几乎没有什么人,店面也不多,从街头到街尾至多也只有十几家店铺。莫言看了看这条街的布局,便从第一家开始逛起。
进了店铺,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人坐在椅子上,双脚搭在前面的桌子上,闭着眼睛打着盹,店铺里还摆着老式的玻璃柜台,柜台里平铺着很多翡翠的首饰、挂件,墙边还立着一排排的仿古的木质架子,架子上有很多大型摆件。莫言不懂翡翠,但也知道,越是透明,颜色越是明艳的,价值越高。不过,这里的摆件虽然打磨的都很光亮,但是透明度却不好。无意间,莫言回头,突然发现墙角边堆着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