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是一个权力被架空的傀儡,但是自己要了权力也不会用,所以很无所谓,毕竟一条命也算白捡来的,这个架空的楚国对他而言没有半毛钱关系,也就没什么归属感。
整个皇宫他都很满意,装修什么的很符合他的审美,只有一个很严重的,他是一个gay,表示后宫佳丽三千接受无能啊。
萧维经过了一个月的过渡期,已经彻底厌倦了这种每天要受太师脾气,回到后宫还要看一群他完全不喜欢的女人争论皇上到底更宠爱谁的问题……抱歉,我谁都不喜欢!
但是有舍有得,宅男做到他这个地步也要知足了。也许正是他这种心态让他能坐在这个皇位上久一点呢。
不过面对遍地不是太监就是女人的地狱,萧维决定给自己找点乐子。
能出入皇宫的男人不外乎侍卫,太医还有言官。
侍卫只能在外朝活动,根本进不了内廷,而且都是武力值高的,自己才不要做那个被人压的,ss;太医嘛,装病一个月,接连招了七个太医,都是发须斑白的老头,而且老是装病会情人这个方法也不科学,ss;剩下的就只有言官……
萧维开始把魔爪伸向没事儿老在他身边转悠的小言官。
观察了几天,初步判断,小言官叫季业,今年虽然才二十及冠(年轻真好),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父母早逝(没有双亲阻拦),尚未娶妻(没有小三问题)。一切都很美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性子不太好,是个远近闻名的小古板。
季业他家往上倒三代都是言官,而且因为言官是一个高危职业,家里三代单传,他的父亲就是为了劝谏先帝励精图治,大前年一头撞死在保和殿的柱子上。估计他们祖上的祖宗大多不是老死的,而是撞死在皇宫各地的柱子上的。
这么说绝对不夸张,古代的皇帝也算各种亚历山大,特别是他这种腹背受敌被架空的皇帝,每天能撒气的只有那些个宫女太监,当然首当其中的还是没事就顶撞圣上,触犯龙颜的言官了。
毕竟像是唐太宗那样贤明的君主很少,没有人受到了有人每天在你耳边唠叨你这个那个,指出你这个不对,那个做错了。但是从今天起,萧维决定把唐太宗列为他的榜样,做一个贤明的皇帝。
理由无他,这个小言官长得还挺好看的。傻笑,花痴。
萧维登基时才十五岁,算是少帝。再加上他故意的放飞自我,所以大楚国就一直妥妥的在姚太师的掌控之下。
直到他发现小言官好像很希望自己能做一个掌握实权的皇上,恩,可能媳妇总是希望自己老公是最棒的吧。既然媳妇想要,他就认真点吧。他知道媳妇在布置很多事情,他也乐得躲在后面享清福,只要对着媳妇撒撒娇,偶尔摸摸小手吃吃豆腐,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嘛。
只是后来的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
“呵……”萧维从睡梦中惊醒,身上的龙袍都被冷汗浸湿了,长发散在床上,不知何时已经齐腰的长发在黑夜中显得更加诡异。
萧维抚摸着自己胸口的那道疤,并不多长也不多深,但是因为这道疤,他才没有忘掉他。
“阿才。”朝着殿外喊了声。
老太监已经满鬓斑白,但是手脚还算利索,推开宫门,走了进来,立在下首道,“皇上,是不是又做噩梦了,需要传太医来问诊吗?”
“免了,明日还要早朝。闹着整个宫里都不安生。去地牢看看。”萧维随便披了一件大氅,有些累,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才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原本已经乞骸归乡,但是后来有被皇上召了回来,他知道皇上心里藏了一件事,但是他不会问,这宫里的怪事多了去了,只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就好。
才公公挑了一盏夜灯走在前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皇上深夜要去地牢了。
地牢里只关了一个人,是皇上原来身边的小太监,小桃子。也是姚氏一族唯一的幸存者,姚家小公子姚光。
萧维遣散一众人,整个昏暗的地牢只留下他和挂在铁架上不成人形的人。
姚光抬头,看见皇上又来了,他的目光里有些嘲讽,但是他的嗓子已经被烫坏了,说不出话来。
萧维坐在一边拢了拢龙袍,声音不高不低,像是极平静的在回忆些往事。
“这已经是朕登基的第十个年头了,也是他走后的第六年。朕以为朕永远不会忘记他的,但是真是可笑,朕竟然慢慢的记不得他的样子了。”萧维只盯着跳跃的烛火,声音却有些脆弱,“不只是朕,宫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记得他了。”
“活……该!”姚光从破碎的嗓子里挤出两个字,目光里满是怨毒。
“是,是朕活该!”萧维将头埋进膝间,环抱住自己,“朕怎么会忘了他呢?怎么能?!”
“你知道吗?伤害过他的人,朕一个也没留,独独留下你。只不过因为朕害怕,要是你也死了,会不会朕哪一天醒了,会以为以前的那些都是一场梦,然后就把他给忘了。”萧维蜷缩在宽大的袍子里,那是淡紫色的袍子,他的颜色,让萧维唯一能安下心来的颜色。
“朕都告诉他了,朕从一开始就把一切坦诚相待,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告诉朕,他是谁,从哪里来。”萧维的眼底渐渐有了泪光,“朕也不是怪他,哪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