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威,不过已经是要退位让贤的年纪了,如今还出来不过是走个场面。第二辆车里的人是今天的重头戏。
杜鹃的脑海里划过几个人名,少将聂峰,行动处处长闵珏……但是一双笔直的小腿伸出车门,挺拔的青年从车里出来,他穿着笔挺的军装,居然是个陌生的面孔,看年纪不过也才二十岁出头,长得端是少见的俊朗,这样俊俏的军官,她怎么从没有见过?
杜鹃快速的搜索着自己的情报库,发现只有一个人能和面前的青年对的上号。
司令部的青年才俊,军方领导层说的上话的人,二十出头又是一副好相貌,怕是只有季家大少爷季铭了吧。真是没想到,他居然窜得这么快,这第二辆车也意味着他会成为司令部的接班人了吧……
想到这里的杜鹃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自家大堂里还有个小祖宗呢,这要是被人家正牌哥哥逮着了,那可不得了。心里一团乱麻的杜鹃也没来得及看完其他几个重要的客人,她端着妩媚的笑容走上去迎着第一辆车上的老爷子笑得开怀,“赵老,您可不多见,怎么?现在都不来红玫瑰听妹妹我唱歌了?”
赵老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色心不减,被一边的人搀着还伸出一只手搂着杜鹃的细腰,笑着露出豁了一块大黄牙,“杜鹃妹妹可别这么说,可心疼死我老赵了。”
每个人都有弱点,而赵老最大的弱点就是女人,因此为了投其所好,季铭专门打听了这家红玫瑰,据说赵老当初的小情人就是这家最红的舞女,如今都成了老板娘了。扫了一眼那个名叫杜鹃的舞女,姿色上等,而且最难得的是一颦一笑间带着几分旁人模仿不来的妩媚,倒也是个人才。但是很快季铭扫到杜鹃披在肩上的那条方块围巾的时候,目光一顿。
那是阿业的东西!
季铭清楚的记得自家弟弟有一条方块围巾,质地很是特别,左下角缀着一撮兔毛的流苏,围巾是黑白几何纹路的。他过年的时候出门常喜欢将这条围巾搭在肩上,自己有一回看见了,还教训他说围巾要好好系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现在还历历在目。
季铭的眼睛一眯,脚下步子不停,跟着众人顺着舞女迎接的方向往里走去。脑海里略一思忖就想起来了,这家红玫瑰舞厅他听说过,一直跟在阿业身边的探子常提起这家舞厅。这么说眼前这个年近三十的女人就是阿业喜欢的人?季铭的目光不自觉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杜鹃。
啧啧,穿着过气的紫色旗袍,十分不称肤色,品位低下!头上别了一个累赘的金色蝴蝶坠,显得庸俗,审美落后!眼角的鱼尾纹,笑起来奇丑,姿色逊色!季铭在心底给杜鹃重新打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样的女人就算站在他家阿业身边都不够格,更别提其他了。
他们一行人鱼贯而入,直接上了二楼的大包厢,那里的视线开阔,可以看到大半个舞厅的,舞台上舞女的动作都能收于眼下。最重要的是,这个角度看不见季业坐的地方。想到这里的杜鹃心虚的瞥了一眼面色不变的季铭。这位爷自打进门来可就没笑过,旁边也没有一个姑娘敢上前的,那长得好看归好看,身边三尺范围里都能感觉到冷气,谁也不乐意去找不痛快呀。
搂着杜鹃坐在一边的赵老看着季铭一个人挺直着背,正襟危坐的坐在一边,笑着打趣:“季少爷怕是没来过这种地方吧,哈哈,没什么放不开的,都是些便宜货,要是你有幸看重了谁跟老赵说,随便哪个能服侍你都是天大的福气。”
“谢谢赵老,不必了。”季铭礼貌的点了点头,他不过是想要借赵老的资历帮忙一下,这种老色鬼,他还不屑深交。
“不要那么放不开嘛,平白让人家姑娘看来咱们司令部的笑话。”赵老进了里间就迫不及待的在杜鹃浑圆的屁股上摸了两把,那说话的声音都比平常高出不少,显然是极为高兴的的随口一说:“我可是听说季家小少爷哄女人很有一套啊,你这个做大哥的,可不能被弟弟比下去。”
他不说还好,一说季铭心里就要一团无名之火窜了上来,要不是知道自家弟弟今天乖乖的待在家里已经睡了,他怕是能直接把人拎出来教训一顿,你说你去哪里不好,在这种烟花之地待久了能变成什么样子!但是赵老毕竟是司令部的老人了,季铭心里再多的不乐意,还是赔着笑应了声是。
杜鹃连忙使了个眼色,让一边站着的舞女坐到季铭的身边,季铭不动声色的往外挪了挪。
就在一片‘歌舞升平’中,季铭也脱下军帽,附和的喝了两杯,突然楼下一声“砰”地一声酒瓶碎裂的声音,季铭皱起眉头,刚刚那个瞬间他的心里也空了一拍,好像有个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了。
杜鹃扒开赵老肥大的五指,冲着一圈大佬笑着赔罪:“外头大概出了点事情,我去瞧瞧,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各位爷你们玩着,我去去就来。”
“需要帮忙吗?”季铭皱着眉屈尊降贵的开了金口。
“不要,可能就是哪位客人喝醉了酒打翻了个瓶子,我怕手下那些人毛里毛躁的到时候打扰贵客们的酒兴就不好了。”杜鹃垫着脚,从一大群大老爷们中间走出包厢。
出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季业。小少爷一个人坐了最大的位子,喝了八瓶酒,喝到最后也不管什么了,热了就把衣服脱了,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衫,还解开了最顶上的两个扣子。他常常在这里喝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