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业心里涌起一股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就像这个人把自己视若珍宝一样。为什么?他不是应该恨自己吗?
“姜白言,你给我让开,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他为小桔报仇!”仇英的目光通红,看着姜白言和季业抱在一起的样子,心里泛酸,他的小桔都死了,他要其他人都给他陪葬!
“师兄,你冷静一下,阿业如今这样怎么可能杀得了魔尊?”姜白言皱着眉,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将季业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他会消失一样。
“那你让他说,到底是谁?”仇英心里也怀疑,只是失去挚爱的感觉太过痛苦,他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你啊。”季业从姜白言的怀里抬起头,笑得很是开心,那双乌黑的眸子像是天边的星辰,可望不可即。
“你说什么?”仇英的手有些颤抖,他问出的话也小心翼翼。
“你自己很清楚不是吗?”季业笑了笑,看着关切的姜白言道,“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啊,有时候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阿业,别说了!”姜白言心里有些刺痛,但是这确实是自己混账,三年前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才害的阿业在魔界呆了这么久,而且自己当年救他也确实居心不良,只是他无法改变,即使重来一遍,自己还是放不下他!
“姜白言,你给我听着,你要么现在杀了我,不然我肯定会逃的,就像小桔一样,逃不掉就死!”季业紧盯着姜白言,说出来的话却残忍至极。
“阿业,你伤的太重了,要多休息,我们回家。”姜白言抱着季业,他身上的天地灵气已经消散干净,整个人变成了再普通不过的凡人。而整个恶人谷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心怀恶性的人,这些人中,有的修魔,有的修仙,但是他们的心都是恶的,所以一起安眠御赐也不算委屈。最委屈的只有樱花和董离了,只是他们都是为了爱的人所死,心里也没有遗憾。
“小业业,你告诉我,小桔是不是还在躲我?”仇英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满眼希望的看着季业,“我找不到他了,我在他身上下了千里追踪散,只是现在我找不到他了,为什么?”
“那你就重头再找一遍吧,去所有和他相遇相知的地方,也许有一天能找到呢。”季业笑了笑,他能感觉到楚桔只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才一味的逃避,而仇英虽然方法不对,但是心意却是真的。
人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姻。自己造的孽已经够多了,能成一对是一对吧,反正自己也什么好结局了。
仇英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从季业的话里他听到另一种可能,立刻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原本仙魔不两立,即使再怎么深爱,也无法真正在一起,但是如果他们都卸下这一身责任,任性一回,也许今生还有厮守的机会。
“师弟,这衡芜掌门一职就摆脱你了。我家媳妇生气了,我要去找媳妇去了。虽然不知道这一回要追多远,找多久,但是啊,这都不成问题。”仇英心里只剩下一个责任,正好可以推给自家师弟,“本来你就比我出色,师傅也更中意你一些,要不是你无心杂事,我也不会揽过这烂摊子,当初接任这掌门就算是帮你代为掌管,现在你可要好好接过担子。”
“我有阿业就够了。”姜白言将怀中的少年紧了紧,再看一脸恳求的师兄,犹豫了一下说,“我只能帮你管一阵子,找到人就回来。毕竟衡芜山上下都离不开你。”
“成交。”仇英爽朗一笑,看着季业脖子建的红痕,有些愧疚道,“小业业,这一回是我太冲动。小桔的性子我该是早就知道的。你这一出也算成全了我们,等到时候我和小桔成亲肯定给你包大大的媒人礼。”
“恩,祝你们幸福。”季业看着仇英嬉皮笑脸的,真心的希望这一对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也祝你俩幸福。”仇英还是有些担心自家师弟,刚刚见面分明看见他的身上有黑雾缭绕,但是现在抱着阿业,明明周身血腥,但是整个人却平和的不像话,真是奇怪。
“借师兄吉言。”姜白言嘴角一弯,看着怀里绷紧了嘴角满脸冷漠的少年,笑着跟家师兄告别。那个不着调的师兄也能说一句人话,也是不容易。
仇英要是知道自家师弟是这么揣测他的,估计能从飞行的仙剑上气得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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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轰轰烈烈的闹剧最终被衡芜山的新任掌门白言仙尊压了下去。仙魔大战,双方死伤惨重,但是最终还是以仙界取得了胜利,毕竟魔界的三十六座山就连魔尊也无一幸免,而仙界虽说死伤惨重,但毕竟最强的白言仙尊还在,而仇魔仙尊和魔界魔尊据说同归于尽了。这也让不少仰慕仇魔仙尊的修仙者唏嘘不已。
仙魔两界因为这一场大战,不得不休养生息,定下了和平条约,互不侵犯,换得了千年的宁静。
而这一场大战的战场恶人谷也成了修炼者闭口不谈的禁地。那里生长着漫无边际的月季花,无数修者的鲜血浇灌,使得那些月季花开得更加绚烂,后人提起这一场大战也对这些血一般的月季避而不谈。
至于白言仙尊,自从大战之后,就闭门谢客,整个衡芜山都封山了,而长白峰更是设了几层的防护罩,只是这究竟是防外面的人进来还是防里面的人逃跑,怕是只有白言仙尊知道了。
长白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