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什么所谓的魔尊杀了仇英,怕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吧,至于姜白言纯粹是牺牲品。
“你有什么办法?”楚桔看了看远处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仇英,再看看笑得一脸淡然的季业。终于还有咬牙听听季业的想法。
“只要你死就可以了。”季业笑得天真烂漫,“你死了,他不就没办法了。”
“你开玩笑呢吧,死了还玩个屁啊!”楚桔气得头冒青烟,“别闹了,到底什么法子,再这么下去,情势很不妙。”
季业笑着朝楚桔传音入密,楚桔的目光很是怀疑,最终权衡一番答应了。
另一边姜白言和仇英也在商量。
“师兄你怎么出关了?”姜白言皱了皱眉,他可是知道师兄已经闭关好几年了,这一回一出关就跑到魔界,不怪他疑心师兄跟他抢阿业。
“就兴你千里追妻,不允许我来找媳妇啊。”仇英含情脉脉的看着那边的魔尊(他家媳妇越来越可爱了)一边和姜白言漫不经心的搭话。
“哦?这么说,师兄和我是同一条战线喽。”姜白言笑了笑,身上的黑气退了几分。
“恩恩,师兄弟同心,一起抱得美人归!”仇英很快确定了战略联盟,这回抓到媳妇的把握更大了。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表示,仙魔双方的最高领导人进行了战前的最后会晤,并且确定了作战计划,很快一场空前绝后的战役即将打响!
只是事情的发展让吃瓜群众手上的瓜都掉了一地!
两边开战之后,小喽啰们打作一团。季业和楚桔并肩而立,对面仇英和姜白言双剑合璧。楚桔当先上前攻击,不要命的打法让仇英又急又怒,怕伤着媳妇,又怕这一回又抓不到人。
而季业的反应则更加简单干脆,他将手中的佛珠手串一颗一颗的捏碎,更加浓稠的天地灵气喷薄而出。那些定力不够的修士,无论仙魔都朝季业的方向扑来。只是来一个修仙的就被姜白言挥剑挡住,来两个修魔的干脆直接一剑刺死再踢得远远地。
季业却只是笑,最后一颗珠子捏碎,紫色消散,白色的天地灵气聚集在整个山谷,那些被冰冻的月季花被解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的生长,不过片刻就已经淹没人影。
姜白言发现这样的速度还是太慢了,自己体内的灵气也开始不听使唤,压制不住的*疯长,而那些低阶的修行者更是疯了一样扑上来,姜白言不得不站到季业身边挡着那些觊觎他宝贝的恶狼。
渐渐地,甚至那些原本挡在季业跟前的恶人谷成员也抵挡不住纯粹的天地灵气的诱惑,渐渐朝季业攻击。
“你没办法的。”季业看着以一挡百的姜白言,扯出个嘲讽的笑容。
姜白言的蓝色长衫上已经沾染上血迹,虽然不是他的,但是如果这么下去,死的只会是他。
纵使他拥有翻天倒海的威能,也无法改变这种局面。
这都是季业算好了的。
“我不信!”姜白言一把将对面并肩杀来的修仙者的仙剑斩断,榨干自己的法力冻结着整座山谷,但是浓郁的天地灵气让那些月季花渐渐长成精怪,不停的摇摆着,让冰系法术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威能。
终于有一个魔修趁着别人围攻白言仙尊,绕到他身后贪婪的朝季业伸出魔爪,那冒着黑雾的爪牙一旦落实,季业就只能被撕成两半!姜白言明明看见了却分身乏术,心里的无力感伴着绝望卷席上来。
姜白言朝天狂吼一声,碧水剑横扫,不再管自己杀的是魔修还是仙修,直接踏着满地尸体,飞了过去。只看见季业身前一个少年帮他挡住致命一击,接着那个魔修被楚桔杀死。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
因为姜白言的发狂,死伤成倍般的增长,整个恶人谷彻底变成了修罗场,真正还保持意识的人屈指可数。
除了修为高深的姜白言保持着清醒一直护着季业,季业的身边只剩下樱花。樱花长得很是瘦弱,而且法力并不高深,但是他靠着坚韧的意志一直守在季业身旁,他的法术是最温和的水系,无法造成什么大的伤害。而正是这样不起眼的少年,在电光火石之间挡在季业跟前,用他的身躯拦住那致命一击。
楚桔和仇英的对打也不得不被迫停了下来,三个人将季业包围在当中,铁三角一般保护着季业这个人形宝藏。
季业抱着怀中的樱花,怀中的少年已经不成人形。那一击着实厉害,哪怕樱花帮他挡了大部分的攻击,但是他的背后还是被撕开一个大豁口,汩汩的流着血。
但是季业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抱着怀中的樱花,用力想将那有些破碎的身体拼起来。少年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睛里满是欣慰的满足,慨然赴死的表情让季业的心都揪了起来。
如樱花般的少年渐渐消失在天地间。他本是人魔的混血,是不被天道所容的怪物,死去之后也没有什么天堂地狱可去。季业看着自己手中空无一物,手心有些湿润,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落泪了。
“这样不值得啊。”季业的身子有些站不稳了,不是背后的伤口,也不是体内灵气流逝的无力感,而是心里蔓延起一阵悔意。这明明是自己意料之中的局面,怎么心里这么疼?
他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过客,豁出去自己仅有一次的生命只为了救一个本不该存在的人值得吗?不值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