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想要试探阿业的忠心只有这一个办法,前世的那一切他不可能当作没有发生过。想到这里,姜白言的脸色冷了下来,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赞许季业赢了一局。
之后的比赛越来越激烈,像是季业这一局只是飞剑对招的已经是小意思了。而决胜出的五位参赛者,明天将会参加最后的混战决胜局,而且这一届的前三甲可以参加瑶台附近的遗迹搜寻,也许会找到自己的机缘,这让候选的几人都更加期待。
而季业显然更加想要得到自家师傅的认同,他凑到姜白言面前,将头蹭了蹭师傅的肩膀,一副我很厉害,快夸我的样子。
姜白言的火气一下子就消散了,这孩子越长越大却越发喜欢撒娇了。他摸了摸季业的头,一脸宠溺。
台下一众花痴少女表示满屏的粉红,要晕过去了,高冷宠溺师傅amp;可爱潇洒徒弟的摸头杀……
中秋过后,月圆了又缺。季业站在瑶台天泉附近,夜间的雾气渐渐升起,他摩挲着自己腕间的紫檀色佛珠,看着月色出神。
姜白言出门正好看见一向欢喜的徒弟一脸忧愁的站在月下,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更加柔和,整个人的气质也更加恬淡。他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阿业生得真好看?他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将身上的披风披在季业身上。
“小心着凉。”姜白言将披风的领子理了理,不可避免的划过季业的脖子,整个手臂绕过那玉白的脖颈,从远处看,就像季业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似的。季业只是剑法高超,修炼方面却是连入门的练气还不够,再加上腿脚不便,因此十分畏惧寒冷。
“师傅?”季业被人吓了一跳,转过脸才发现是姜白言,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他近来长高了点,已经齐到姜白言的肩膀,一仰头正好对上姜白言殷红的嘴唇,顿时耳根染上绯红。
“这么晚了,阿业不去睡觉在这里想什么呢?”姜白言也发现了季业的羞涩,心下只是好笑,他家阿业长大了。习惯性的摸了摸季业如绸缎般顺滑的长发。
“师傅,如果我没有拿到第一名怎么办?”季业像是很不安,忐忑的揪着姜白言的衣角,小心翼翼的问。
“原来阿业在担心这个啊。”姜白言有些好笑,这个孩子从来不在乎这些名次声誉,怕是只是担心自己没有夺得榜首自己脸上不好看吧,“我的徒弟谁比得过?明日比赛阿业定是第一。”
季业默默翻了个白眼,这自大欠扁的样子,真的是自己高冷的师傅吗?不过又一个立flag的,看看等明天自己得了第二,他会怎么说?面上用力点了点头,“弟子定然不负师傅教导。”还是有些犹豫道,“只是,万一……”
“没有万一。要是谁赢了阿业,师傅就杀了谁,这样阿业就是第一了。”姜白言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说完自己也是一愣,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虽然长白峰做事一向只分喜恶,但是衡芜派一直是正道之首,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自己怎么会有?
季业低下头,默默吐槽,自己明天要输给谁才不会造成惨案呢?
日头高照的时候,瑶台已经聚满了人,这是仙会大比的总决赛,圆形的比武台上五位候选人都执剑而立,季业站在正南方向,他的对面是唯一的一名女性,穿着艳丽的大红色长袍,手上的仙剑也是透着层层火光,看上去美艳不可方物。这是瑶台的大小姐瑶焰,手上的焰舞剑也是仙界排的上名的法器。
少女抬着高傲的下巴,看向季业的目光却有几分羞涩,一瞬间,季业已经选好要输的人了。
最先出招的依旧是季业,他习惯主动出击!紫衣飘飞,霜花剑直冲身边一个男子,那男子一看就是在五人之中战力最高的,见季业过来也不慌不乱,拔剑相向,另外两个男子像是商量好的默契地朝季业冲去。
自家师傅都交代过了,这回的第一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再是长白峰一家独大了。原先被董离压了一头,整整十多年都活在长白峰的阴影之下,这次原以为有出头之日,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所以哪怕卑鄙一点,也要想办法把长白峰的人压下去。
瑶焰看着季业一个人对上三个人有些吃力,但是风姿分毫未损。骂了一声,“卑鄙小人。”加入战局帮起了季业。
季业长剑一挥,对面的青年修习的雷霆决,剑尖上沾染着雷电之力,震得他手臂发麻。右边的水系修行者被瑶焰挡在一边,还有一个修习青风决的青年在一边虎视眈眈,他偶尔催动法诀,季业周身的气息都会紊乱,他能下脚的地方越来越少,甚至会形成小小的漩涡,凭空卷起。
季业一皱眉头,躲过又一道闪电,那边的瑶焰法宝频出,显然已经快撑不住了。红衣如焰打了个滚,倒退着挨着季业的背,两人背对背的站好,对面的三人气势更涨。
瑶焰有些气愤,“季业你还在客气什么?为什么不用法术,一直用剑法周旋,这样下去会撑不住的!”
那为首使用雷霆之力的男子笑道,“哈哈哈,都到这时候了,还要硬撑着不肯说出实情,你不但是个瘸子,还是个没有半点法术的废人。”要不是听衡芜山的朋友说起,他也不相信白言仙尊的关门弟子竟然是个不能修习法术的废人。
“真的吗?”瑶焰转过头皱着眉对背后的季业道。
季业的额角已经有些汗流下来,和两位高手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