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哪儿都能去,去哪儿都没人管你,走多久都没人发现,那个时候,你自由吗?”白潇楠悠悠的问道,阿芜心里空空的,就跟小花园里的景象一样,四处凋零。
白潇楠没有要求他回答,他们都清楚答案是什么。
又坐了一会儿,冬天的傍晚很快就到了,夕阳西沉,小花园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白潇楠拍拍阿芜的肩,“起来吧,回去了,再坐该着凉了,到时候医生又该怪我了。”
阿芜顺从的站了起来,慢慢的往病房走,他们还是没有坐电梯,白潇楠陪他一层一层的走楼梯,楼下的几层病房不是单人的,比他那层热闹很多,家属跑来跑去的打饭,护士们挨个查房,医生们匆匆经过,时不时遇到几个来问情况的家属,停下回答他们几个问题。
那些人一定是很想出院的,阿芜站在楼梯口,扶着扶手看了一会儿匆忙的人们,白潇楠站在楼梯上抱着手臂陪着他看,阿芜瘦弱的身体裹在层层的病号服和大衣里,病了三个月,肩膀都窄了一些,显得他整个人更加削瘦,他孤零零的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边,周身都笼罩着一层难言的孤独。
白潇楠的心脏里某个地方角度奇怪的拧了一下,他低低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