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视线再一次恢复清晰时,他看到的,便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之一——
他发现自己又站在了先前那个刻画着法阵的石台旁边,只是这次那石台上躺着的人并不是白聆尘,而是邬南。
一身素衣的沈涵跪坐在他身边,明若桃花的脸上挂着的却是浓重的苦意,她的双眼肿的像核桃,也不知是哭了多久。她抿着唇,咽下喉底的哭音,哑着嗓子问邬南:“师兄,你可想好了?”
邬南舒缓了一下蹙着的俊眉,抬手弯起食指在她眼角轻抹了一下,道:“最后一张方子也没抵上用,师祖在药炉那儿疯了似的,冒险闭关一试的法子凶多吉少。君宵师兄快把自己熬成人干,命都快搭上了,却连手不都敢撤,硬是撑着那个阵,师父现今的状态,连换人的间隙都熬不住,我们也插不上手。我自记事起便没有亲人,跟一群乞儿过了几年与猫狗抢食的流离日子,若不是师父将我领回来,或许在街巷苟延残喘地活个十数载,命数就尽了。我邬南此生性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