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准备按停机键时,它却马达声一停,熄火了。
“没有能源了。”岫岩苦着脸把皮卡丘往沙发上一丢,看着满是狼藉的屋子欲哭无泪。
大初站在边上摇头不止,既想骂他活该,又心疼他接下来要干很多活,最后干脆也卷起了袖子,揉着岫岩的头发道:
“我陪你,快些整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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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除最后折腾到了天都黑透,两人累到只吃了点罐头就洗刷刷窝在了岫岩的大床上。
一个捧着书走神,一个看着老掉牙的综艺节目。
看书的岫岩自己不认认真真看书不说,还老爱给大初剧透,顺带叽叽咕咕的吐槽两句自己不喜欢的明星。
一次两次三次,大初终于忍无可忍的在岫岩再一次开口时关掉了节目,转身盘腿在床上坐好,对岫岩认真的道:“我还是和你一样看书吧。”
他说着还瞄了一眼岫岩手里的书,只见一页页的书上都是弯弯曲曲看不见开头和结尾的线条在交叉缠绕,扭曲的简直要逼死密集恐惧症以及强迫症患者。
而页眉上,五个字的书名方方正正——线条的艺术。
“艺术?”大初表情神奇的看了岫岩一眼。
岫岩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抬脚就踹了他一下:“你这什么眼神。”
“没什么。”大初摸着鼻子闭上嘴。岫岩虽然是个大大咧咧的体力劳动者,但说不准人家就遗传了一颗温柔细腻的艺术之心。
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准。
岫岩被大初纠结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把书一摔就往床上一倒:“哎呀,你还真信了啦,没想到我还有那么一点儿艺术气质啊。”
他笑着笑着见对方都不自在的想跑了,这才爬起来从书架里掏出了一本游记递给大初:“不闹你了,你看这本吧。”
岫岩翻出的游记出自一位退伍军人之手,名为游记,但是实际上却是一本短小精悍的地方志,一路上游览的景点也大多数是战场遗迹,叙述间也时不时会穿插一些战役描述。
对小散文不感兴趣的大初才看了没几页就渐渐的沉浸其中,尤其是看见与各种高科技的武器或经典战役相关的内容时,整个人的气场似乎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岫岩意外的侧头看着竹竿,眉头不动声色的皱了起来,轻轻喊了一声:“大初?”
沉浸在书本中的大初没有回应,岫岩拖着下巴干脆就盯着男人看了起来。
之前居然没有发现大初长得还挺顺眼的,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五官分开看形状都还不错,但组合在一起就有一种特殊的不和谐感。
倒也不难看,就是有点儿普通,而且是普通的不像真人,让岫岩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世时总是在变脸的父亲。
如果不是非常确定父母的过世,岫岩几乎要以为自己把老爸捡回来了。
岫岩这么想着,悄悄跑出房间翻出最近的新闻杂志一张张匆匆翻过,并没有找到任何寻人启事。
“岫岩,”大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出来:“在找什么,要我帮忙吗?”
岫岩吐着舌头把报纸一合:“不用啦,我就是无聊看看最近有什么娱乐新闻。”他说着一拍脑袋想起了一件事情:
“对了,洗澡的时候隔壁家送了一点水果过来,我们趁新鲜吃吧。”这可是稀罕玩意儿,放久了不好吃多可惜。
岫岩说着跑去厨房拿出一个盒子,直接就塞给了大初。
作者有话要说:
☆、七
大扫除后的夜晚岫岩睡得格外香甜满足,当次日的晨光透过窗户把他叫醒时,他还忍不住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一个滚:
“睡得好舒服,不想起床。”
说这句话时岫岩的眼睛像猫一样眯起,嗓子软绵绵甜腻腻的像是在撒娇。但话音落下后,房间中的寂静像是一把榔头,瞬间敲碎了他朦胧的睡意。
“哦,是昨天忘记拉窗帘了啊。”他还以为……
岫岩动作利落的从床上翻身而起,性质不太高的摇摆着的脑袋就蒙头闯进了洗漱间。
顾头不顾尾的架势吓得洗漱间里正在刷牙的大初差点被漱口水呛到。
“你这是怎么了,昨天没有睡好?”
正常状态的岫岩就够能出意外了,今天怎么看上去像是连脑子都掉线了。大初想到这里忍不住忧心忡忡起来。
“没有啊,大概是因为昨天睡的很好,今天的天气也很好,所以心情特别好吧。”
岫岩的回答让大初无语了那么一瞬间,如果这样的状态算是心情好,那满天下暴走的人大约都是开心的不得了吧。
好在冷水很快把岫岩离家出走的状态找了回来,吃过大初亲手下厨的爱心早餐后,他还真正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精神振奋的蹦蹦哒哒就要出门。
“我去上班啦,你乖乖在家看家哟。”说着这句话离开家门的时候,岫岩觉得自己特备男人,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感。
他就连去租钻头的路上都在想着晚上回家的时候给大初带点什么好吃的食材,让他给自己做饭吃。
“艾叶菜、猎鸟肉,再来一点儿水果。”他记得大初很喜欢甜甜的一点儿不饱腹的水果,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思考间,岫岩已经动作熟练的租好了全部工具,还给自己换了一身透气制冷的七成新新防护服,全副武装的离开了被严密保护着的城市。
就在他离开城市的同一时间,安瑞星的政府大楼,一份刚刚出炉还热乎的dna检测报告从数据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