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枪林弹火和权利倾轧,她就这么简单的抹灭了一个日本最大的龙头帮会。
只要回想起那些曾经,回想起那恐惧和无助,悲戚得只想永远恸哭下去的心情,就有种情绪在心里控制不住的暴走起来“抱歉,说了这么多奇怪的话。”弥按着额头,不敢去看身边之人的神情“很糟糕的心情,对吧……”
弥的神色冷然,残余在眼角的温柔化为了森冷的嘲讽,即使做了这些,她也还是不开心,死去的人已经死去,再也不可能活过来。
而她,好像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安静又温柔的小姑娘了。
讨厌热闹也害怕冷清,近乎偏执的渴求着完全充实的安全感。即使害怕,若非必要的展现,也会牢牢的压在心头露出镇定的笑容来,虽然看起来只有她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弥知道,早就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改变了。
“不是这样的。”低沉柔和的声音像大提琴的调子一样落在心上,并没有安慰或者极力的否认,淡得让人听不出其中所蕴含的情绪“我想,我能理解你,不管是复仇也好,还是现在的心情也好。”
弥有些疑惑的转过头,正好对上炎真红色的眸子,那温暖的颜色沉淀着时光的浮尘,看起来平静又淡定的眸子只余极淡极淡的暖意,可是只要仔仔细细的盯着那双眼睛,就能看见那沉在眼底的,仿佛沼泽般让人深陷的温柔。
“我的家人也都在我年幼的时候被杀死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让弥看着他失神起来,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知道你是那个人的女儿之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喜欢上的人竟然是杀父仇人的女儿,这种狗血的剧情我还以为是不会在现实中发生的。不过还好最后弄清楚了,只是真正的凶手对彭格利的陷害而已。”炎真的话让弥默默的提起一口气又默默的放下。
他断断续续的说这话,又突兀的停下,想要表达的东西有些不知所云,好一会他才继续道“我能理解你。”
虽然知道对方一直和同伴住在一起,也听真美时不时的透露过一些,不过这些信息第一次被对方这么直白的呈现倒叫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炎真和她一样的,不,炎真还要比她辛苦很多,他所背负的远比忘记一切的她沉重太多,记忆里那个懦弱胆怯又阴沉的孩子,原来早就戴上了沉重的枷锁了吗?所以连笑容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害怕拒绝。
风静了,弯月陷进云层,周身变得更加黑起来,她有些看不清炎真的模样了,只剩下隐隐约约的轮廓,弥站起身挪向炎真那边,伸手抱住了对方的头,轻柔的埋进胸口。
对方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缓和下来。
“你还喜欢我吗炎真?”那些触手可及的东西,果然还是不想就这么放手,即使她无法长久拥有,也贪恋那一时的温暖的安全感。
“五年之后,来娶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谁还记得进了水的十年后火箭炮结果到了七年后,穿到自己婚礼的弥的那一章,未来的炎真所说过的承诺,就是指这里了,未来在一步步的实现,弥也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再没有评论小衣真的不想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