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应打量了胡忧一眼道:“你是哪的人?”
胡忧回道:“回陛下的话,小人是韩国人川的。”
赵光应点点头道:“韩国离我池河相距何止千里,吴立那么远请你回来,应该不单单是治脸伤吧。你还有什么本事没有?”
胡忧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表现好了,他在池河的地位,马上就能上去,这样要行事也就方便多了。
胡忧是江湖医生出生,要说会什么病,他还不是张嘴就来吗。
牛皮不怕吹,就怕不敢吹,胡忧胆子可是肥得很,一挺胸道:“小人七岁拜师学习医术,前后共一十三年。师父他老人家,无论对风热风寒,外伤内病,各种的奇难杂症,都有研究,小人是得到了师父的真传,这才出师。原想着以一手医术,周游各国,亲身体验我天风大陆壮丽的河山,和各地风土人情。是吴立公子热情相邀,于是暂时留于吴府之中。”
赵光应满意的点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好好好。”
赵光应说着,看了吴立一眼,道:“吴立,本王欲借你爱将一用,不知可否。”
吴立今天带胡忧来,就是有意让胡忧接近赵光应的,这还有什么不肯。就算不肯,他也不会蠢得摇头呀,赶忙连连点头称是。
赵光应对胡忧摆摆手道:“无名大夫,你到本王这里来。人说入宝山不可空回,今天有良医在此,不可错过呀。”
赵尔特在后面看着事态的发展,高兴得都想要大叫。全场只有他知道,胡忧这一次到池河,是帮他上位来的。对于这个不死鸟,赵尔特真是打从心底里佩服。他在战场上的本事,那就不用说了,这几年,只要是掌兵之人,没有谁没听过不死鸟胡忧大名的。
这一次,胡忧可是单人匹马而来,用的还不是少帅身份,只用一大夫的身份,就已经能引起各方面的注意,有这样的人出手相助,赵尔特自忖自己的机会,又多了一分。只是不知道,如果让赵尔特知道,胡忧这次来池河,最大的目的,不是帮他上位,而是借机消弱池河的国力,那么他又会怎么想。
胡忧来到赵光应的身边二尺处站定,他很明白,赵光应虽然是席地而坐,但是他坐下的那金丝蒲团,代表的是他的皇权,自己是绝对不能上去的。
吴立看胡忧站定,也暗暗的松了口气。他没有想到,赵光应会直接把胡忧给叫过去。所以没有交给胡忧这地方的注意事项。看胡忧并没有去碰赵光应的禁忌,这才安了心。要不然,他做的多少工作,全都废了。
独立于人前的胡忧,在一身礼服衬托之下,更显英气过人。这还是胡忧有意的收敛起气势,才不至于露出他身为不死鸟军团统领的霸气,不然不知道要迷死多少金城的大姑娘小媳妇呢。要不是帮柳氏逃出来的时候,曾经动过武,胡忧觉得装个文弱的书生,会更理想。
赵光应又再一次的打量了胡忧一遍,道:“本王近日一直感觉身体不爽,无名大夫,你帮本王看看吧。”
“是的,陛下。”
胡忧行了礼,走上最后几级阶梯,伏跪下来,这会不跪可不行了。
胡忧道:“请陛下伸出一只手。”
赵光应奇怪道:“为何要伸手呢,本王又不是小孩子。”
天风大陆为人看病,有把脉这一说法的,但是他们的把法不大一样,只是做为给小孩子看病的辅助。大多数大夫看的是症状,以症状对药王录上的解说,来给病人下药。而术士跟本连症状都不看,直接就是念咒。胡忧本就是江湖出生,觉得术士都是骗人的,自然对术士不怎么感冒,军中也没有术士,所以到现在,他还没有跟术士怎么打过交道。
胡忧解释道:“这是我师父传下的独门迷法,叫做把脉,以脉像判断病情,大小人孩子都是可以适用的。”
赵光应喜道:“这样的方法,本王到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你就给本王好好看看脉像把。对了,要左手还是在右手。”
把脉分寸关尺,浮中沉,三部九候。左手心肝肾,右手肺胃肾,细分之下,还有多种分法,各管一处。
胡忧那个无良师父,药不怎么灵,但是对把脉很有一定的研究,这也算是他交给胡忧唯一的一手真本事。
这大风大陆的人,不懂这些,胡忧也不想解释。只说两边都要,至于要怎么个以脉像定病,他也不说。
三指并拢,搭于赵光应的手腕上,闭眼细查。
场中之人看胡忧那么严肃,也没有谁敢说话,全都静静的看着。
大约过了三分钟,胡忧又换了另一只手,仔细的查看,如此反复三次,胡忧才收手,依然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一般人把脉,都是左右各一次,胡忧为什么要反复三次?
这也是胡忧那个无良师父总结出来的,有个说法叫做粗,细,精。第一次是粗略一看,第二次是重点排查怀疑有问题的脉像,第三次是确认。
赵光应看胡忧把完脉,就闭眼不说话,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毛病,也不敢出声打扰。
其实胡忧这时候是在装,在坐的全都是池河帝国的权贵,大夫术士,他们见过的也不少,赵光应就更不用说了,全国最好的大夫术士,都集中在他那里。
胡忧虽然治好了吴紫紫的脸,向别人证明了他的实力。但是他心里清楚,比他强的大夫有的是,别的不说,吴立现在就没有百分百的信他。不然他为什么还没有让胡忧开始给他治羊角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