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让我交费,我不交……”
胡忧在巡视的时候,被这么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进城交入城费是多少年的传统,可以说是天经地义的事,居然有人敢那么大声的说不交费吗?
目光寻着那声音找过去,胡忧发现声音的来处正是朱大能坐镇收入城费的地方。此时已经有十几个老百姓在那边围观。
想了想。胡忧走了去过去。虽然以朱大能的能力,这么点小事完全可以搞定。但胡忧现在是这里的门官,在自己管区范围的事,他是必须得去过问的。
“发生什么事。”胡忧在人群外问道。在这短短的时间了,这边已经围了不少的老百姓,胡忧并没有挤入人群,而是在人群外发问。
“你是这里的门官吗。来得正好。我来问你,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没等被围在人群里的朱大能回话,一个青年就冲到胡忧的面前,那嘴像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往外倒话。
青年二十岁上下的样子,一身书生服已经洗得发白,脚上的鞋也破了一个洞。但是混得并不怎么如意。不过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要知道这年头可没什么人敢与官争长短,他到是一点不怕的样子。
胡忧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眼,笑笑道:“你总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吧。”
等问清楚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胡忧这次知道这青年为什么和朱大能吵起来。
青年的名字并不重要,他自己没有自我价绍过,胡忧也没有问。所以暂时大家都不知道他怎么称号,但是青年说的事,胡忧到是很能理由。
其实要说起来,这都不算什么大事。不过话又说回来,城门东虽然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可这里会发生什么大事的可能性,还真是不怎么高。
青年跟朱大能吵,是因为青年家住城外。今天一大早的就交了入城费进城。按以前的习惯,他会在龙城南街呆上一天,直到晚上快要着城门的时候,才会出城回家。
如果今天也与往日一样,那么青年不会有什么机会和朱大能吵。可偏偏的情况就有些不一样。青年和城不久,就有要事必须出城处理。
青年交钱入进城,而后又出城。这都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出在青年再一次进城上。在他看来,今天他已经是交过入城费的,只是因为有事而出了一会城。这次再进去,就不应该现收他的钱了。
可是负责收费朱大能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规矩。既然没有这样的规矩,青年就不可以进城不交费。青年再三向朱大能解释情况,而朱大能说什么也不让他就这么进城,青年急了,这才和朱大能吵了起来。
“确实是没有这样的规矩,我们是以常例收费的,这可不能算是不讲理吧。”胡忧心平气合的说道。
“你……”青年气得不行,一双眼睛直瞪着胡忧,好一会,才道:“这样的收费跟本就是重复收费,这就是不讲理。”
“还在想那个年轻人的事?”秦明轻闲的在胡忧的身边坐下。胡忧是门官,他是胡忧任命的副门官,胡忧没多少事做,他也同样没有多少事可以做。
这已经是胡忧做站官的第二天了。昨天那个青年,说到最后都没有能进城,最后负气而去。今天胡忧在这里坐了一天,都没有见到那么青年入城。
胡忧点头道:“我打听过,那个青年是在城里做教习了。每天早上,他都会赶早入城,直到城门差不多关上的才会离城。不过今天他并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我就知道你肯定放不下这事。”秦明摇摇头道:“这事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你何必放在心上呢。”
胡忧叹了口气,道:“对我们来说,这也许真不算个事,但是对他来说,也许今后的生活都会受到影响。其实他的话也不是没道理的,早上入城的时候,他已经交过入城费。虽然之后他离城,再进城又收他一次入城费也是按规矩办事。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因为他有出过城,所以与往日对比,他在主城的时间是少过往日的,如果以一个铜板可以在城里呆一天计,他还亏了呢。再要他多交一次钱,他不愿意也是正常。”
秦明好笑道:“你还真是能想。就算是因为你没有同意让他免费进城而对他产生影响,那又怎么样。你也是按规矩办事的,规矩就是规矩,这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胡忧道:“规矩也是人定的,如果它是不合理的。我们就应该把他改成合理,这样才能给老百姓带来更多的方便,不是吗。”
从昨天到今天,胡忧一直都在想这个事。在他看来,入城费不是不可以收,但是应该定了个比较人性化的制度,让收钱的和交钱的人。都感觉合理而比较容易接受,这才是最好的。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秦明严肃道:“你知道到改革这个方面,需要做多少的工作吗?”
“我知道那肯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怕麻烦而不去做。不单是这事,在我看来,所有的事都一样。既然发现了问题,那就应该想办法去解决问题。放任是可以一时轻松,但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呀。”
秦明苦笑道:“我说不过你。你想去就去好了,不过我说声名,这事是你怎么搞出来的,你要去我不拦你,但是你不能把我也拖下水。这种破事,我现在没有心情去管。”
胡忧叹息道:“你还真是让我失望,我还以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