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叫我楚树好了。”楚树苦笑道。虽然他是楚竹的表弟,丫丫是楚竹的女儿,这样叫并没有错,可是他真的很不习惯这样的叫法呀。
胡忧来的时候,楚树正领着部队在进形声音功击训练。在丫丫把士兵训练得很不错的基础上,楚树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就让士兵掌握了初步的声音功击。
胡忧远远看到士兵在训练。就没有过去,在远处观察着。
为了训练士兵,楚树特别让军需处订制了一批很薄的茶杯。这种茶杯是用泥做的,只经过很简单的入窑出理,非常的碎,用手轻轻一捏就碎,跟本无法用来喝茶。
楚树命人用这样的茶杯装水,让士兵在十米之外,用声音功击茶杯。训练原理与射箭类似。却又略有不同,他并不要求非法的精准。只需要让茶杯碎掉就可以。
胡忧远远看着士兵按楚树的要求,一个个震碎那些茶杯,脸个的笑意越来越深。看来他的想法,并不是不可能实施的。
“好。”又一个士兵在震碎茶杯的时候,得到了胡忧的叫好。所有人都知道,胡忧经常出现在训练场,甚至有时候会和士兵一块训练,但是他很少当面夸人。得到胡忧叫好的士兵,激动得满脸通红。这是百多天来不断努力的结果呀。
没有得到胡忧当面夸讲的士兵。也同样高兴。因为那个士兵刚才能做到的事,他们也同样可以做到,胡忧夸了那个士兵,也等于在夸他们。
“少帅。”看到胡忧来到,丫丫和楚树连忙过来见礼。丫丫半行的也是军礼,她现在自己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军人,因为她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军人。
“嗯。你们把手里的事交待一下。跟我来。”
胡忧说完转身就走,丫丫和楚树对视了一眼,都猜不到胡忧要干什么。不过胡忧是全军的最高指挥官,他的话就是命令。无论丫丫和楚树能不能猜到他的意图,都必须按胡忧的话出做。
“爹爹今天感觉有些不大一样,一会我们可得注意一些。”丫丫远远看着胡忧的背影,小声的提醒楚树。
楚树点点头,就算是丫丫不说,他也感觉到了胡忧与往日不大一样。不过要说到注意,却没什么可以注意的。他们就算是注意,又能注意什么?
“不行,我不同意。”丫丫只听胡忧说了第一句话,就大声反对。她那激动的样子,就像是变踩了尾巴的猫。
楚树不敢像丫丫那么激烈,用相对缓和的语气道:“现在士兵只不过是初级入门而已,要形成战力,还需要更多的训练,现在就让他们去对付黑侠,实在是太早了。”
胡忧摇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对这支部队是付出了心血的,我也曾经是自己训练过手下的士兵,我能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可你们不要忘了,士兵的天职就是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现在老百姓正在遭受黑侠的伤害,生为一个士兵,理应该挺身而出!”
“可是他们的训练还没有结束。”丫丫护犊子道。
这些士兵虽然只不过跟了她短短一百天而已,但是他们同吃同住同训练,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黑侠的强大丫丫比谁都清楚,这不是只训练了一百天的士兵可以对付的。这支部队拉出去对战黑侠,那是百分百的有之无回。丫丫不是担心自己的心血白费,而是担心士兵的生命呀。
胡忧道:“我知道他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但是敌人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战场是士兵的归宿,也是成长最快的地方。你们可以继续教,他们也可以继续学。只不过这学习的地方变成战场而已。”
看丫丫和楚树都还有些不愿意,胡忧叹息道:“马上就要春种了,老百姓因为黑侠的事而人心惶惶,无心生产。春不种,秋不收,没有粮吃,老百姓就得活生生饿死,到时候,你们就算是消灭掉所有的黑侠,又还有什么意义?我不逼你们。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好好考虑。如果你们愿意为老百姓做一些事,明天一早,带队到正营集合。如果你们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老百姓去死,那么……就不用去了。”
“我……”丫丫看着胡忧离去的背影,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楚树叹了口气道:“少帅说的是对的。我在镇里住过,我知道粮食对老百姓的重要。春种前后不过是短短二十天的时间,耽误了这二十天,也就耽误了一年。来年将不会有任何的收获,而没有吃的。老百姓……”
后面的话,楚树有些说不下去了。在他年轻的生命历程当中,已经不只一次见到活生生饭死的人,那是真正的惨呀。
丫丫沉默了良久,都没有开口。这是她生命中一个艰难的选择,只是,她似乎已经没得选。
“你要和他们一起去?”红叶在听到胡忧让她收拾行装的时候,就马上意识到了胡忧要干什么。
胡忧笑笑道:“他们两个,都还只是孩子。太多的事,他们无法决定,我不去看着,怎么能放心得下。”
红叶点点头道:“也是,他们这一次,要以千人之力,对战两千多黑侠。每想到这里,我的头皮就发麻。虽然楚树身负特殊的战力,士兵也训练很认真,可他们才学了一百天呀。能学到多东西,对黑侠又有什么优势呢。”
红叶先是一个女人,才是一个将军。在不领兵的时候,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多愁善感是女人的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