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追?”王忆忧的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之前他做出一付非吃掉王忆忧不可的嘴脸,完全是做给别人看的。使计并不是谁的专利,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可以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玩玩阴谋。
耗子很像问王忆忧:为什么不追。不过他并没有问,做为一个下属,有些事应该问,有些事可以问,而有些事则不能问。王忆忧如果想说他自然会说。如果他不想说,那一但问出口就是一个错误。
王忆忧果然没有想说的意思,他看了耗子一眼,下令安营。
热热闹闹的打了五个小时。然后一切又归于平静,远处的山上似乎有小鸟在叫,它们能在战争中活下来,没有受到波及,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幸运。
军帐中,王忆忧在地图上写写画画,他这个习惯和胡忧很像,胡忧也是喜欢直接在地图上画出他需要的方向和路线,这样的做法更加的直观。
其实王忆忧会这样做也是从胡忧那里学来的。王忆忧要比丫丫大上几岁,在丫丫没有出生的时候。他还不是色百的皇帝,他曾经跟在胡忧的身边有一段时间。那时候了王忆忧是军中唯一一个孩子,并没有什么玩伴,无聊的时候跑去看别人工作,也是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因为王忆忧的身份比较特殊,又是小孩子,也没什么人理会他,这样他有机会在很小的时候,就能看到军中高级军官是工作过程,这其中自然又以胡忧居多。不知不觉的,也就受到了胡忧的影响。
足足一个晚上,王忆忧都没有睡过,第一天天刚刚亮,他就下达了新的行军方案。胡忧往哪里撤。他们的主力部队在哪里,王忆忧都没有理会。他的命令是直插龙城。
有句老话叫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人是可以动的,城动不了,王忆忧一开始就没打算和胡忧派出了三支部队撑和在一样,他的目标本就是龙城。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追击秦明所部的原因,秦明都已经把路给他让出来了,他还追什么。
耗子是看到了王忆忧的新命令才知道他的目的的。思考了好一会,他才体会到这其中的秒处。
王忆忧不见得一定要直取龙城,但他做出这样的姿态也就牵扯了胡忧外派的所有部队。直接一招变被动为主动,正是王忆忧的高明之处。
“厉害。”耗子在心里暗道一声。着眼点不一样的人,看到的东西果然不一样。耔子之前就一心想利用手里的优势武器猛追秦明。现在想来,要真是那样做,就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远没有王忆忧一个轻轻松松的变现来得那么自在。
有时候耔子也不由在心里想,大家都是年纪差不多的人。为什么王忆忧就可以想那么那远,而自己就只能看到眼前这么一丁点东西呢。
三代豪门才能出一个贵族,耗子其实并不比王忆忧笨,他不过是输在了上。王忆忧的家庭虽然也不显赫,但与胡忧的渊源让王忆忧从小就可以站在更高的地方,看普通同龄人看不到的东西,这正是他的优势之处。
王忆忧没有咬着尾巴追上来,而是转道龙城的做法,确实让胡忧出乎预料。他本有一系列对王忆忧的打击方案,现在他都用不上了。
“陈大力的手头上只有三万多人马,绝对守不住龙城,我们必须阻止王忆忧的进军路线!”
胡忧这会真是头痛不已,王忆忧这样的对手,果然是不好对付。本还以为王忆忧那么年轻,一定会有年轻人的那种冲动血性,那知道王忆忧居然可以忍下这口气,非常清醒的按着他自己的道路去走。
这一点。王忆忧有些像秦明。秦明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他从来都不会去管外界怎么说他。甚至是连上司和下属怎么看他,他都完全不在意,永远只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
秦明的成功不同于秦明的成功,胡忧的成功有运气的成分,也有身边女人和兄弟和支持,而秦明就像一匹来自来北方的独狼,他的成功只源于他自己的理念。
在这一点上,王忆忧很像秦明。但是王忆忧又不是秦明,他有秦明的冷静,又有些不输胡忧的智慧。他擅于利用各种的环境因素,以获得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局面。
“不好打。”秦明摇摇头。现在他们又慢了王忆忧一步,在武器上已经弱于王忆忧的汉唐军,要想在身后扯住王忆忧的后腿。那得付出十倍的代价。
“不好打,也得打!”胡忧肯定的说道。龙城不能丢也丢不得,这不是面子的问题,而是局面的问题。小长安已经被王忆忧占了,要是龙城再落入王忆忧的手,那就像是风箱的两头对被人捏死,胡忧和他的汉唐军,将再不能在任何的做为。
“你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秦明看了胡忧一眼问道。
没答胡忧回答,秦明竖起三个手指道:“至少三万,你少少要损失三万人。才可以阻止住王忆忧进行的脚步。”
胡忧叹息道:“也许不止三万,但我们另无选择。”
“确实没有得选。”秦明同意胡忧的说法。这一战从开始就不是他们可以选择的。他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硬顶而上,越是后退就越是退无可退。
“既然已经没得选,那就让我们去吧。”胡忧一下站起来,结束这一次的谈话。接下来需要怎么做,大家的心里已经是全都有数,用不着再说下去。
如果此时胡忧知道另一个地方正在发生什么,他也许就不会这么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