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直到这会,胡忧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下面的三个逃犯听到枪声全都冲了出去。他们都没有留意到那滴砸在他们脚边的血。
“我们算是暂时死不了。”胡忧自嘲一笑,刚才那一刻,还真是千钧一发。
逃犯占着警局不走,似乎是想和警方进行什么谈判。他们的想法是还不错的,可惜就是太天真了一些,谈判只有在双方条件对等的情况下,才可能发生,并永远都不会发生在逃犯的身上。
逃犯的唯一下场就是被剿灭。花建国不知道给了军方什么样的命令,军方这边几乎是不顾一切代价的发动大规模进攻。陆军空军都有出动,要不是警局这里没有海,怕是连航母都要开来。
子弹犹如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乱响,胡忧和花如男所在的女厕显得格外的安静。胡忧再一次给花如男重新包扎了伤口,终于把血给止住了。
花如男的精神已经无法在支撑,靠在怀里沉沉睡去。胡忧紧张了一天,也挺累的。但是做为一个男人,现在还不是他休息的时候,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确保不在最后时刻出任何的纰漏。
枪声从密集到稀稀拉拉,到停止。下面的战斗已经结束,至于谁是胜者,似乎用不着去猜。是不是正义的那先放到一边,单以客观论,逃犯这一边的火力,永远不足以让他们取得胜利。
战斗已经停止,胡忧抱着花如男依然躲在原地没有动。他在等待着一个信号,他知道一但是安全了,那个信号马上就会来的。
十分钟之后,胡忧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是花如男的手机。如打来电话的人,正如胡忧预料中的那样。
直到现在,他们才算是真正安全了。
又是那一间军医院,胡忧之前曾经在这里住了半个月。那一次胡忧是装病,而这一次他是真正受伤了。
胡忧受了枪伤,这是在与那六个逃犯搏斗的时间被打中的。伤在右胸。花如男因为自己本身有身,加上当时的环境看得不清楚,所以她并不知道。
胡忧是受伤之人,他自己当然是知道的,只是并没有在花如男面前表露出来而已。在接到花建国的电话,告诉花建国他们藏在什么地方之后,胡忧也没有能再坚持下去,抱着花如男晕了过去。
“我们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呢。”胡忧睁开眼睛就见到了花如男的表妹叶水水,记得上一次胡忧在这里装病的时候,叶水水差不多住整个军医院里的护士全都介绍给了胡忧。那一次住院,胡忧简直过着如皇帝一样的生活。
“谁跟你有缘呢,伤那么重还贫嘴。”叶水水狠狠的瞪了胡忧一眼,继续道:“本来还想帮你帮裤子呢,既然你都醒了,那就自己脱好了。”
“脱裤子,干什么?”胡忧赶紧做出警惕的样子。一脸我可不是随便人的表情。
“除了打针还能干什么,你那脑子难道就不能想点有用的东西吗,整个就知道瞎想。”
你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那个,不打行不行?”胡忧看到叶水水都里的大针筒,背心直发凉。不过是中了一枪而已,用不着还要受刑吧。
“你说呢。伸头是一针,缩头也是一针,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孩子,究竟跑哪去了。”柳飘飘急躁的走来走去。胡忧一夜不回来也就算了,男人在外面过夜本就是很正常的事。可这都已经两天了,完全没有任何的消息,这怎么能让柳飘飘这个做母亲的不着急。
“放心了,胡忧都那么大了,他会自己处理自己的事的。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没有管过他,他也不是好好的吗?”胡憾天大咧咧道。对于胡忧他真是放心得很。就像当年对自己那么放心。
“就是因为这么多年都没有管过他,我这才担心呀。你这个做父亲的是怎么搞的,对孩子一点都不关心。他可是你的亲儿子!”柳飘飘怒道。
女人就是这样,一但是心里着急了,就必定要给自己给一个发泄的渠道。做为女人丈夫的男人,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得提供这么一个渠道,无论他愿不愿意。
胡憾天和柳飘飘在一起那么多年,哪能不明白柳飘飘的心里,这会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只有把柳飘飘的注意力引到其他的地方,才能让自己不受苦。
胡憾天想了想道:“我想儿子怕是真有事吧。”
“这才刚才回来能有什么事。”柳飘飘哼哼道。
“那可不一会,你之前不是说了,要儿子给你再找六个儿媳妇的。他这会怕正在为这事努力呢。”
柳飘飘一瞪眼道:“你当我傻子是吧。儿子在出去的时候,明明说了有急事。我已经问过微微了,微微说胡忧是接完了一个电话之后,急急出去的。”
胡忧真正出去的原因,只有海凝儿知道,到了微微那些就被改了,所以微微并不清楚胡忧是去了哪。而海凝儿那边,胡忧在离开的时候已经交待了不可以告诉其他人外面因为停电而暴出来的情况。所以柳飘飘这边也没有得到正确的消息。
“你刚才也说了,胡忧是接到一个电话出去的。而具我所知,那是一个女孩子的电话。”胡憾天说得信誓旦旦。电话的事,他不过是刚刚才知道的。但是做为一个男人,将心比心,他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匆匆赶出去,并几天都不回家的。胡忧是他的儿子,他相信胡忧也不会那样做。
“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