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忧拍拍自己黝黑的胸口,道:“我听人说这里有船坏了,我黑牛是来修船的。你们要不要修,不修我可走了啊。”
士兵一听是来修船的,那可不敢怠慢。他们这船已经在这里坏了三天了,三天连动都没有能动一下,上面的官老爷都已经发火了,这船要是再这么停着,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你是修船的?”管事的上下打量着胡忧。他们正缺一个修船的,这就送上门一个,不能不让他起疑呀。
“娘,我们走吧。”胡忧没有回答管事的话,而是转身扯着风小玉就要走。
风小玉现在扮演的是胡忧的母亲,一身粗衣麻布掩住了她如雪的肌肤。那形像与一般的村姑很像。
由于时间很紧,胡忧只是简单的交待了风小玉需要注意的地方,没有经过任何的彩排,就扯着风小玉过来了。
风小玉这会有些紧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胡忧这是要干什么。还好,风小玉记得胡忧对她说过的话,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按他说的去做。
风小玉任胡忧拉着,他说走就走。
管事在一边看得都有些傻了。这是什么臭脾气,他这才问了一句,这黑得像块炭的家伙连答都不答,转身就走。这是什么意思嘛。
要换了别的时候,以他们的态度,放他们走都是轻的。惹急了直接抓了关起来再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当今相爷的船。谁敢在这里放肆。
恨就恨在现在不是什么好时候,大船搁浅在这个回水湾里已经三天了,连动都没有能动一下。相爷那里都已经发怒了,现在是天大地大,谁能修了船谁最大,管事也不敢乱来把人家怎么着了。
“我说两位,有话好说,先别急着走呀。来人,先备酒菜,待两位贵客饱餐之后,咱们再谈。两位远来也饿了,就算是要走,也先说了饿嘛。”
管事不愧是管事,应变能力那叫一个强大哟。
“胡忧,你在搞什么,我们又不会修船的。”风小玉心里没有底,再怎么好的东西,也吃不下。
胡忧可没有风小玉那么多的担心,一张嘴都已经塞满了。这都已经餐风露宿多少天了,这好不容易有好吃的,不吃那可就浪费了。
“先吃东西,一切有我。”胡忧只给了风小玉八个字,又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胡忧这么个吃法,一是真饿,二来也有做戏的成份。他知道那个管事正在暗中观察他呢。大官的船,可不是那么好上的,要想成功,还得再多动脑筋。
“两位吃得可满意?”管事乐呵呵的问道。他已经看出来的,这里是那个黑小子话事。而那个黑小子的脾气看来很不好,必须得小心应付才可以。
“还不错。”胡忧拍拍肚子道:“就是酒少了点。”
“下次,下次我一定给多备点酒。刚才两位说是过来修船的。不知道这船怎么个修法?”
“那得看了才知道。我们不会多要你的,不过少给我们可不干。”胡忧哼哼道。卖在是卖方市场,可以许可他横一些。越是脾气不好,人家就越是不怀疑你。这是胡忧行走江湖那么多年来,其中的一个心得。不过要怎么运用,那还得看人来。
“只要能把船修好了,我保证不会亏待两位。”管事直在心里骂娘,脸上却全是笑脸。这也是他混饭吃的绝活。没有这一手,他也混不成相爷家的管事。
“不好搞,不好弄……”胡忧边看着大船的伤处边摇头。风小玉一直担心胡忧不懂修船,其实胡忧是多少懂一点的。只不过并不怎么精通而已。
“小兄弟,这船没得修吗?”管事看胡忧连连摇头叹息,心也越来越凉。这条船可是皇帝送给相爷的,要是开不回浪天城,那后果可很严重。
胡忧一瞪眼道:“我什么时候说了没得修了?”
“那你又……”
“我说的是不好弄,很麻烦!”胡忧把船拍得咣咣响。
“你自己看,这,这,这,还有这,都被你们弄成什么样了。这船得亏是停这里,要是开在河里,用不了一会就得沉。”胡忧的声音极大,震得周围的人耳朵都生疼。
“那……”
“别这这那那的了,这船我只能保证他能走,修好是不可能了。你是修还是不修?”胡忧打断管事的话道。
“修!”
管事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的气势完全被胡忧给压着,连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能说出来。
“真没有想到,我们那么容易就上船了。”风小玉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味过来。
胡忧心中苦笑。这还叫容易,这都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了。先是用气势压着管事,让他暂时失去正常的判断能力。再想办法把这动不了的大船重新弄回到河子,这里边那一项工作都不轻松呀。
“那管事又来了。”风小玉看了匆匆而来的管事一眼,把头转头一边。她真怕看胡忧耍这家伙的时候,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黑牛兄弟,这船底一直不断的进水,真没有问题吗?”管事一脸担心的问胡忧。胡忧现在暂时借用了黑牛的名字,化名为黑牛。反正黑牛现在也变成了鲁游,这名字他是没有什么机会用了。
胡忧心里暗笑。这船不漏水给怪呢。
胡忧这个坏蛋,他修船是怎么修的,直接让人拿木板钉在破洞上。这么个搞法,大的水是不会进,小水那跟本就止不住。全世界怕都没有谁是这么修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