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你方才说的话,我对你的人品表示怀疑。”李奇直截了当道。
此话一出,只听得噗噗噗几声,赵楷、王黼、李邦彦一干准备看好戏的人全都笑喷了。
这人真是太极品了。
宋墨泉何曾被一个小辈如此玩弄,脸都气成了酱紫色。
宋徽宗见他快要抓狂了,忙道:“那你说要如何比。”
李奇道:“二对二,我与我家秦夫人一边。一边出一个对子,那边若是对不上来,就算谁输。”
秦夫人和王仲凌两人同时面色一紧,暗骂李奇太不厚道了,竟然拉他们下水。
“如此也好。”
宋徽宗点点头,朝着宋墨泉问道:“不知宋学士以为如何?”
“我没有意见,就是怕待会又有人说我以大欺小。”
李奇嘿嘿道:“宋学士说的是,其实我也怕别人说我以大欺小。”他说着又瞟了宋玉臣两眼。
就在此时,李奇背后忽然冒出一个人来,只听得嘻嘻一声。“赵伯伯,爹爹,你们在玩啥?”
来人不是高衙内是谁。
宋徽宗见这个活宝也来了,乐呵呵道:“我们正在玩对对子,康儿可有兴趣?”
高衙内喜道:“有啊,李奇对对子忒也有趣了。”
高俅沉声道:“康儿,休得无礼。”
“哎。”宋徽宗一抬手,笑呵呵道:“话说回来,我好像还没有听康儿对过对子。难道康儿有此雅兴,不妨作上一联,让我等开开眼界。”
暴汗!你今天兴致还真是高,连高衙内这等草包都不放过。李奇使劲的憋住笑意。
高衙内被宋徽宗夸得有些飘飘然。大脑仿佛出现了短路,使劲的点头道:“行行行行行”他说到后面,频率开始变得越来越慢,一脸大汗。又见众人皆是惊讶的望着他,后面几个字简直就是细弱蚊吟。
李奇听得一计上心来,喜出望外。大呼一声,道:“绝对,此真乃绝对也。”
他这一声大呼,倒是众人给吓了一跳。
蔡京道:“李奇,你说甚么?甚么绝对?”
其余人也是一脸茫然的望着他。
李奇道:“我说的是衙内出的对子乃是绝对呀。”
“啥?绝对?”
高衙内睁大双眼的望着他。
宋徽宗困惑道:“康儿何时出对了?”
宋墨泉道:“大官人,他分明就是在胡扯,故意混淆视听。”
高俅也道:“李奇,这里站着的可都是文坛大家,你可别乱来。”
李师师笑道:“宋学士,太尉,师师以为李师傅并非口出狂言之辈,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还是女人比较懂我。李奇笑道:“不错,不过口说无凭,我觉得还是写下来比较妥当,以免某某人又不认账,衙内,你说是不?”
高衙内虽然是一头雾水,但是他心里觉得李奇决不可能出卖他,忙点头道:“是极,是极。”
宋徽宗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来了,一挥手道:“笔墨伺候。”
他们这些诗人来野外踏春,除了吟诗作对,作画是肯定少不了的,所以笔墨都是现成。
很快,几个下人便抬了一张桌子过来了。
长桌上文房四宝俱齐。
李奇道:“衙内,你快将你的绝对写上去吧。”
“绝绝对。”高衙内讪讪道:“你你帮我写就是了。”
我要能写,我早就写了。李奇咳了一声,道:“我写有失公允,还是你自个亲自写吧。”说着他立刻小声道:“你写七个‘行’字就行了。”
七个“行”字?这是对子么?高衙内心里开始打鼓了,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皮头上了,上前拿起笔来,手都开始颤抖了,艰难的在纸上面写了七个“行”字,这一行字写下来是何其艰难,仿佛跟做了n次爱一样,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泪眼汪汪的望着李奇,哥们,接下来就靠你了。
日。想不到这厮毛笔字都比我强,看来这就是古人的优势所在呀。李奇不禁有些无地汗颜。
这字的好坏对于宋徽宗他们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这七个字放在一起,实在难以理解,皆是一副思考的表情。
白浅诺想了一会,没有想出来,趁着众人正在埋头苦想之际。瞧瞧给李奇抛了一个媚眼。
想要暗示,一个媚眼怎么够,至少也得把我电晕了再说。李奇撇了下嘴,一副骚包的表情,把白浅诺气的直跺脚。
宋徽宗又考虑了一阵子,还是不解,瞥了眼李奇,见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李奇,你说这是一副绝对。那你可有下联?”
没好处就想让我办事,我才不上当了。李奇晃了晃头道:“大官人,李奇才疏学浅,岂能对的上衙内的绝对,你还是请宋大学士对吧。”
高衙内乐呵呵道:“李奇,你这人就是忒也耿直了。”
宋徽宗岂不知李奇的心思,心里觉得好气又好笑,道:“这样吧,玉臣和李奇。你们俩谁若先对上康儿这上联,就算谁赢你们也可以对。”
宋玉臣面色一紧,但是金口一开,他也不敢反驳。
宋墨泉绞尽脑汁。但也想不到其中窍门。
这还差不多,这下你宋玉臣还敢反悔,就是违抗圣旨,老子吃定你了。李奇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奸笑。
秦夫人和郑逸互望了一眼。两人均是摇了摇头。
蔡京和李邦彦等人也是摇头不语。
高衙内见自己的对子都把这些文坛大家给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