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晚宴还早,生怕冲撞了,永璂拉着永璋、兰馨、永璇永瑆兴冲冲去了西花园(建福宫花园),选了一处空地开始试验他的新玩具。乾隆宠儿子,派侍卫清场之后,整个西花园除了伺候的心腹宫人就剩下几个阿哥、格格。
莲座飞行器是梅君瑞在兰馨不断念叨着要给永璂准备什么生辰礼物时特别炼制的,考虑到永璂没有灵力不能激发玩具,莲座底部有一凹槽,放进灵石就可以激发,上方还有灵力罩,也不担心摔下来受伤,永璋也就放心让他一个人摆弄。
在漫天飞舞的粉红色梅花下,永璂紧张又期待的启动飞行器,很快有什么温暖禁锢住自己,嗖一声,永璂措不及防、惊叫一声,人已腾飞到半空,来不及害怕,就被飞翔的快乐淹没;眼睛闪闪发亮,下方飞速倒退的美丽景致,大小不一、高低错落的亭台楼阁,各色琉璃瓦在阳光映照下生辉耀眼,曲折婉转的游廊,山石树木别致的魅力,是他从未见过的迷人,盘旋了几圈,清脆的欢笑声回荡在花园上空,前所未有的刺激和畅快。
永瑆眼热的仰头看着,听着欢快的笑声羡慕不已,虽然一些轻功好的侍卫也能飞两三丈高,甚至他四哥也可以,可那怎么能一样呢,而且那精美的莲座能放大缩小,可是仙师送的啊!不过永璂既然拉了他过来,肯定会给他玩一会的,只是等了许久还没等他下来,蔫了吧唧盯着上空,难得的鼓起了小脸。
永璋宠溺的看着上方,永璂适应之后开始了新花样,左冲右突好不欢喜,也想到自己曾经迫不及待的试飞经历。转头发现永瑆满脸渴望,会心一笑,想必永璂玩得忘了,拍了拍永瑆的肩膀,拿出了一张折叠纸鹤,永瑆眨巴着眼睛看着,却见纸鹤慢慢长大,直至有成人高,神秘的符文忽隐忽现,顿时激动起来,小脸生动极了:“三哥,这个也是吗?给我玩的?”
兰馨和永璇围了过来,永璋笑着回答:“是啊,不过你自己不能用,让兰馨帮着你。”说着,又取出一个放大,兰馨曾听景娴讲过,知道这是需要灵力驱动的,笑吟吟帮永瑆坐了上去,永瑆抱着纸鹤的脖子,触手温暖好像真的仙鹤一样,很快呼啦一声飞到半空,身后一声惊呼,永璇坐在另一只纸鹤上追了上去。
永璂瞥见身后的动静,咻忽飞远,纸鹤凭永璋的灵力驱动可以飞上几十丈的高空,速度更加不是永璂的玩具莲座可以比拟的。不过永璋现在只是拿出来给两个弟弟玩,他和兰馨一人控制一只紧紧追在永璂的后面,三人连成一线你追我赶,尖叫声、肆意灿烂的欢笑声久久不绝。
这一日午后的欢乐深刻的铭记在了三人的脑海中,不止是第一次接触飞行的狂喜忐忑,还有兄弟之间没有负担、畅快至极的嬉闹;这样的轻松肆意,就算以后他们能够飞上高空急速自由飞翔,却再找不到这种浑身舒畅、似乎没一个毛孔都洋溢着喜悦的感觉。
永璂这个生辰刻骨铭心,也不止是因为收到这种神奇的礼物,之后晚宴上的一切,出乎意料的让他开始渴望成长,褪去了懵懂天真,真正如许多人期盼的,蹒跚而艰难的,努力学着去做一个优异的皇位继承人。
夜幕降临,紫禁城沉浸在一片祥和之中,宫灯一盏盏亮起,辉煌迤逦。晚宴设在乾清宫,戏台早早的搭了起来,依依呀呀已经热热闹闹唱起戏来。
台下摆了百来张大大小小的桌子,桌上都盛放着各色精致的点心、果盒和茶水,无数美丽宫女摇曳生姿,往来穿梭;大殿迤北正中升起丹陛,皇帝还没到,殿内奢华而隆重,热闹非凡,永璂作为今晚的主角正和永瑆几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几个小格格偎靠的婉妃和舒贵妃身边,眨巴着眼睛四下张望;
亲王、郡王、贝勒按身份地位依此入座,与左右交谈着,各家的福晋坐在最外头,闲谈一阵,也很快看出对方的心不在焉,心知肚明笑了笑,而后都将隐晦的视线时不时落在上方妃嫔所在的位置,那里只有空落落几个人,再想想以往百花争艳、各色美人齐聚的盛况,不由唏嘘感叹。
各家后院都或多或少有些糟心事,虽说不至宠妾灭妻,但一般受宠的都不会是嫡妻,像这样的宴会,侧福晋也都会参加,可这次,出发之前各家爷突然改了主意,到了宴席上才发现,竟是大都不约而同的只带了嫡福晋赴宴,谁也没有想到皇后受宠竟会带来这样的效果!窃喜之余,心下暗自揣测皇上的热度会维持多久?
“皇上驾到——老佛爷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闹哄哄的殿内立时鸦雀无声,齐刷刷出席跪下恭迎。
当威仪天成的皇帝扶着雍容慈祥的太后迈步而入,跪地的众人几乎同时觑向微微落后半步的皇后,在、由宫女嬷嬷簇拥着下缓缓前行,不同于以往的高高在上,冷硬傲然、贵气逼人让人难以亲近,现在给人的却是谪仙下凡一般不敢亵渎的感觉,清丽绝俗的年轻容颜,高贵优雅带着淡然疏离,高高隆起的腹部柔和了一身的清冷气质。
宴席开始,其他人甚至一时回不过神来,再见到皇上让皇后同桌而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皇后这般的倾城绝丽,难怪皇上痴迷,甚至传闻皇上是为了她才放弃再纳新人进宫。
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则想得更多一点,各家的家长之前已经被招进谈过修士一事,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