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时他也可以穿过去,或者绕过他。
直到半透明的幽灵升上了半空中阻挡了他的视线,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的目光阴沉而犀利,哈利才慢慢的坐起来,其实他并没有被那满身的银色斑斑的血迹以及那枯槁的面容给吓着似乎什么都不能让他进入亢奋的状态只是那从带着血迹的袍子垂落下来的镣铐叮叮当当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血人巴罗。他从隐形衣里钻了出来,我不知道斯莱特林的幽灵还负责管这个。
回去。血人巴罗冰冷冷的说道。
哈利微微的让开了一些,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但血人巴罗并没有领情。此时他并没有开口,只是慢慢的落在了旋转楼梯上,注视着这个学生。
哈利觉得,他是在透过他看向什么地方。
两人似乎形成了一种对峙的局面。
事实上这时血人巴罗感觉到千年以来除却愧疚以外的其他情绪细微的、涌动着的烦躁。与旁人不同,面前这个学生看起来并不怕他这个学生似乎很有名,似乎就在不久前他曾经保护了这个学校以往只要他在那儿,所有人都会主动避开他,就连幽灵也是。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的思考着要怎么对付这个看起来相当难缠却似乎在发呆的学生。
哈利当然没有发呆,此时的他想起了一个故事
你是怎么给自己带上镣铐的?尽管这人是自杀的,但自杀以前他肯定不会给自己镣铐吧?那这玩意儿是可以自行变化出来,也就是说可以脱掉?
是了,海莲娜拉文克劳说过,他是为了赎罪。
没有任何的回应,但空气中的温度继续下降是事实,又或许是因为已经进入了更深的夜里。
带了一千多年,难道还不够吗?
温度持续嗖嗖嗖的下降。
这样真的能忏悔吗?哈利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谁告诉你的
海莲娜拉文克劳。
哈利眼睁睁的看着血人巴罗怒气冲冲的从自己的身体穿过,一阵冰凉刺骨的感觉穿透了他的全身,似乎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冻结了起来。哈利恶狠狠的打了个寒颤,那透心凉的余韵正在他的身体里发散,让他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大脑瞬间变得清醒起来,哈利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跟着血人巴罗走到了女儿墙的附近。
从这个角度,能够清楚的看到拉文克劳塔。
感谢那被寒冰穿透身体的感觉,他能理智的分析现在的状况。
那天我要寻找拉文克劳的冠冕,她对我说了那个故事。哈利主动打开了话匣子,也不在乎对方是否会给予回应。
如果对方不想听,可以直接从天台跳下去。这是他没法做到的事情。
接着又如何呢,反正那天他没有再听到血人巴罗开口,理所当然的这位斯莱特林的幽灵也没有再让他离开。
巴罗并不常来,至少没有他来得勤,他们之前也几乎没有怎么交谈。
直到有一天,哈利眺望拉文克劳塔的时候,看到了在塔楼里徘徊的海莲娜。后来他去的不仅仅是天文塔,还有拉文克劳塔,尽管第一次就把高冷的海莲娜给吓到了。
他起初只是知道那个故事,却没有想到能真的获得两只幽灵的友谊。
后来两人之间关系似乎缓解了一些,血人巴罗也没有拿下他的镣铐。哈利怀疑,就算对方愿意原谅他,他也可能会继续把自己拷起来,只为让自己良心好过一些。
那他呢?哈利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冷冽的冰凉狠狠的灌入了喉咙带来一阵刺痛。
准备回去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现了哈利细微的动作,拉文克劳的幽灵忽然开口问道。
不是。哈利摇了摇头。
海莲娜:
她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她能的话,海莲娜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试探着开口道:既然你只是站在这里,不如跟我去一个地方,帮我找些东西
哈利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