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再说,我父亲和你母亲都已经去世,现在也没有再去追究谁亏欠谁之类的必要了,唯一确定的就是,我和你,都已是形单影只;而对我们而言,世上拥有最浓厚的血缘的,就只剩下彼此
不管你怎么想,我很希望有你这个弟弟。
话音戛然而之。锦帆望着严榛,目光安然。
严榛下意识地回望他。刚才短短的若干分钟之内,他的思绪经历了难以想象的大起大落,然而,现在,在锦帆宁静的注视下,在他沉稳的话语中,严榛已经渐渐从崩溃的边缘走了回来。
仿佛,对方的眼神与话语中,都灌注了他的体温失去母亲的那个夜晚,紧紧包围并且环绕严榛至今的那种,带着馥郁的体温。
他是对的。如果,摆在眼前的就是事实,那就接受严榛一向是这么做的。
臆想中,似乎沉寂了一个世纪,严榛听到自己开口了,声音有些不真实。
我明白了。但是,坦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