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出些热络,他两个一来二去似有几分勾搭意思,钟二郎立在一旁巴巴听着,直恨得
口歪眼斜牙根发痒,几乎不曾冲进厨房操一把菜刀将这道士剁得稀烂,然而他心中一
动终于没动弹,暗道绛尘如此不知趣,纵是千刀万剐也不足弥恨,于是抢在湛华之前
喜笑颜开道:“既是有人爱请,哪有不去的道理,咱们家里穷,几天几夜没米煮饭,
正等着有善人来施舍。”言罢忙唤着湛华洗脸换衣服,自己在睡衣外面罩一袭棉外套
,眉开眼笑问绛尘可是揣足了银两。
湛华知道钟二的心思,强抑笑意打点收拾,换上钟二给的滚兔毛外衣,穿一双油光锃
亮漆黑长皮靴,钟二郎也特特抹一脑袋桂花香头油,立在镜前比划一番,自认美得能
做新郎官,手舞足蹈将绛尘推搡出大门。这三个上了大街形态奇异好像马戏团进城,
各怀鬼胎拦车坐进去,司机瞅着绛尘的土黄道袍正欲称“稀奇”,一转脸又被钟二郎
满头油香熏得猛打个喷嚏,斜眼见湛华勉强还算人样子,只是一身打扮似要去沿街拦
客人。汽车风驰电掣驶至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