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从朝中到外省,甚至是边疆的守军内,与董氏渊源甚深的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被擒。朝廷上下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人直到这时候才是真的认识到,这年轻的皇帝有著多深沈的心计和耐心。
而这突然掀起的变动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布置得了的。
他并不是只会摆出一副冷面孔吓人的傀儡皇帝,他忍气吞声甚至是将唐锦父子冷落不顾,所争取的正是这慢慢撒网的时间,为的也是将董严一党彻底铲除。
彻查之下,连半年前的遇刺事件也都真相大白了。
董氏收监,等待判决,严泽由乳母抚养,这场变革在太後狱中出家的消息里暂时告了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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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後为大-89(小锦终於出镜鸟……)
这时候,离唐锦被送出宫已经一月有余。几个明白慕庭烨心意的大臣也开始在奏折中提请皇上为锦华公子正名。
後宫不能无主,皇帝不能无後,严泽已经不能立为太子,那麽流落在外的大皇子严恩自然就是要尽快被接回来才对。
慕庭烨看著越来越多的请皇帝迎回锦华公子和大皇子的奏折笑笑。
云江随手翻翻桌案上的折子,撇了撇嘴道:“还真是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之前也不知道是谁一力附和著姓董的,现在又像没事人一样的来为小锦说话,啧啧……”
“只要他们懂得识时务就好。”顿了一会儿笑著问他:“朕听说,你一直在找唐锦?”
云江脸上一红:“那时候也不知道你什麽打算,又怕稍有遗漏会让小锦遭殃……嘿!你倒是藏得真好。”
慕庭烨笑笑:“是时机该让他们回来了。”
朝中动荡,唐锦和小锺却并不知道。
唐锦发了两天的热才终於能下床继续赶路。却没想到第四天下午就在路上遇见了冬雨。
一行人走的并不是官道,路上村庄都很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人家避雨,只好栖身在较大的树下,好在冬雨虽来得急却并不会持续太久。
小锺拿著包裹顶在头上,小心的护著严恩,幸好乳母细心,拿了过冬的小棉被和不怕雨淋的金缎雨披,严恩倒是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在小锺的怀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看著外面新奇的景象。
小锺顾得了严恩就顾不上唐锦,只好斜著身子将严恩和唐锦挡在里侧。
等到雨停了几人继续上路时,已经是傍晚了。
“公子,这是差大哥的药酒,说是对关节疼痛很有效果。”小锺也不等唐锦答应,便撩起唐锦的裤管,自顾自的帮他揉起来。
这里离最近的村子也有半日路程,只能挤在一间土庙里勉强度过一晚。押送的几个人搜罗出好些干草,在地上为唐锦和严恩铺好,之後又将破木窗拆了下来点起火,土庙里才有些暖和起来。
唐锦生产时掏空了身体,本来就是带著病赶路,现在又淋了雨,身上便吃不消了,腿上肩膀上的关节也有些酸疼起来。
“小锺,你知道渔阳县吗?”
“奴才也没去过,只听说是个边疆的穷苦之地,向来是发配和流放的地方。”
“哦……”
小锺见唐锦脸上担忧的神色,小声道:“公子不必担心,依奴才看,咱们未必便是去渔阳县。”
唐锦听他这样说,微微困惑。
“这几天奴才小心观察了些,几位差大爷一点也不像是要押送我们的,我们走的也是向南的方向,并不是西北。”
“那……那是……为什麽?”
小锺摇摇头继续给唐锦揉著药酒:“奴才也想不明白。”
想了一会儿,小锺突然惊呼了一声:“糟糕。”
唐锦被他吓了一跳,看著他急忙忙的打开包裹翻找起来。
“啊!都湿掉了,怎麽办……”
这封信之前小锺就已经看见了,正是常福送他们出宫时偷偷放进去的东西,只是当时唐锦还在发烧,小锺也就没有拿给他,现在突然想起来,却已经连同包裹内的东西一起被淋湿了。
唐锦接过来,小心撕开个口子,拿出里面的东西却已是黑乎乎的一片,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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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大家都素想念小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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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後为大-90(宫廷生子)
唐锦接过来,小心撕开个口子,拿出里面的东西却已是黑乎乎的一片,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唐锦对著几张纸有些发呆。
想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失落。无论信上写的是好的还是坏的,他现在也已经无法得知了。
在打开的一瞬间,他竟然是抱著些幻想的,也许这是慕庭烨给他的一纸安慰,也或者是一句解释,无论什麽都好,只要是慕庭烨愿意说给他的,哪怕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也好过现在的不明不白和不清不楚。
就算是句绝情的话,至少也能让他真的死心。
盯著那团意义不明的墨迹看了一会儿,唐锦小心的将几页纸分开来晾在一边。
他其实已经真的不怨了,更谈不上恨。
不信任也好,冤枉他了也好,至少慕庭烨并没有让他和严恩骨肉分离,也没有杀他。只不过是让他从一场繁华锦梦里清醒过来而已,而那些荣华富贵原来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