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当上总打算从靖国通的十字路口通过时,被正宗劝阻,如果再不停下脚步的话就真的要到三丁目了,而上总确实已经走遍了整个二丁目。
平知道上总的身分,想必也是在新宿周边活动的人。对同样是男人的上总倾心,对于身体的亲密接触丝毫不抵抗——这种种反应让上总推测他应该也是熟悉此道之人。且新宿同志大多众集的二丁目,也时常有跷家而无处可去的青少年在这里游荡。
说平是少年好像又有点超过,但他脑筋差得跟死小孩有得拼,行为简直跟在一旁的那些小孩子没两样。
思考起他的事就让上总眉间纠结,就这样伫留在红绿灯前,漫无目的茫然地看着附近。那模样让正宗吃惊下已,在上总面前甩了甩手将困扰用玩笑话说出。
「我说k,你感觉好像得了梦游症一样啊!」
正宗每个月固定有五、六百万的营业额,在「王将」也算是前十名的常客。以那看似清爽的外表下,又能以讨论现代大学的腐败这类话题来掌握常客,靠自己也能招揽客人,所以在上总面前说话也不会有太多顾忌。
「吵死了!你给我先回去。」
即使上总粗暴的丢下这句话,正宗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还觉得有趣似地微笑着。当然,他也没有要回店里的意思,打算在背后观察上总心情烦躁的模样。
上总一脸厌恶地瞥了正宗一眼,对着没人的地方啧了一声。与其说自己对正宗那副嘲弄的嘴脸感到生气,倒还不如说是对自己漫无目的地找寻着平的愚蠢而感到焦躁。
说来说去,都是那家伙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消失的错。
他现在在做些什么呢——有栖身的地方吗?有好好吃饭吗?怎么看他都是一副呆愣样,外面又有那么多坏人,该不会被骗到远离市中心的男娼寮吧?开始思考起这些上总的胃跟着沉重了起来。
「我喜欢……你,上总先生……」
无论是非法入侵上总家里被他斥责也好,或是因为他是男人而被上总讨厌也好,平只是一个劲儿地诉说着对他的爱意。用着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坚定地说出「只要上总要求他什么都愿意。」平在怀中的体温、发烫的脸颊与布满汗水的肌肤,让人觉得格外心情舒畅。连不小心被他睡着的头靠上肩颈这种事,都奇妙地让人产生心动的感觉。
「居然给我随意地消失…那个混蛋!」
总而言之,一定要再见到他一次。话虽如此,上总自己也不认为像这样在街头徘徊就能找到对方,正宗也在一旁啰唆地催促他该回店里了,于是上总便转身准备回去。
「!」
大街的对面,上总捕捉到一抹似曾相识的背影。略显纤细但个子不矮,往来的车灯照映出那可说是一副穷酸相、无依无靠的身影,自卑而垂头丧气的样子和那天简直一模一样。虽说被浏海遮住了眼前的视野,而且还间隔了几个车道,但在人山人海中上总还是觉得自己找到了平。
「平!」
无意中叫出声的名字被淹没在络绎不绝的引擎声里,自然是无法传到街道的另一侧。眼前的平头也不抬的走着,进入转角的小巷里。
心脏猛力地弹跳,耳际开始发烫。近乎疼痛的鼓动持续加速,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等到发现时上总已像是着魔般地冲出车道。
「等……k!你要去哪里?」
连正宗惊慌的声音都听不见,明明知道是红灯也不停下脚步。在车流量不会因为入夜而减少的靖国通上,上总不顾一切地穿越马路。身后接踵地掠过了出租车,因卡车经过而刮起的风压压迫着脸。刺耳的紧急煞车声与轮胎烧焦的臭气弥漫而出,就算被驾驶人猛按喇叭也不打算回头道歉。在跟丢消失在岔路的平的瞬间,夜路上发光的车头灯让上总眼前转为一片空白。
「搞什么鬼!你这家伙!」
「在发什么呆呀!」
上总在紧急剎车的车体间和车主们的叫骂声中穿过红绿灯,然而平的身影早已消失。
「唔……」
追着平而来到小巷内,映入眼帘的却都是些路人和皮条客,并没有看到相似的身影。上总环顾着四周,自暴自弃地凭着直觉向前奔去。在到下个转角时紧张地环顾四周搜寻。
这看似无意义的动作却意外地有用,上总再次发现了平。但他并不是一个人,身边多了个穿着破旧西装的中年男子,肩并肩像是要挨上去一样亲密地走在一起。在上总眼里,这简直就像是要和客人一起上宾馆的情景。当心里想着这家伙果然有在卖身的时候,从胃底产生像是被烧灼的剧痛,让上总的眼前产生像是被愤怒染成一片鲜红的错觉。
「你在搞什么鬼!」
怒气冲冲地抓住对方的手,大吼的表情简直像恶鬼一样。眼角和眉毛一起往上挑,映着对方身影的瞳中露出激昂的火焰。因愤怒而扭曲的嘴角就快要飙出憎恶的怒骂。
「咦?请、请问……」
然而被上总快捏碎的手,并不是平的手。回头的脸看来和平相似却又不太一样,只有质朴的长相看来有些相似,有点像普通学生、中等身材的男子带着恐惧的眼神回视上总。
「怎、怎么……我怎么了吗……」
「不好意思,请问我儿子对您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吗?」
这两父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胆怯地看着上总。
说来也是,上总那高出平均许多的身高加上凶恶的表情,又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