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会干这样的活,很快就把双手弄得全是伤口,很多次他都告诉自己做不到,可是还是机械的干下去,一直到天亮。
天亮以后,他得到了一只馒头,到第二日,第三日,他用同样的方法得到了第二只,第三只一直到很久以后,他学会了古怪老头的所有手艺之后,他才明白当初的自己是多么懦弱无能。
可是这些故事,这些心酸,他一点都不想告诉他。那是他一个人走过的路,是他一个人的前半生,而后半生,却是他们的。
他挑眉,那老头可比我严厉多了,所以,遇到我,要惜福。
申屠衍取下挂在房梁上的一只只伞骨,给他们糊上伞面,又重新挂起来。钟檐嗤笑,你这是要裱起来当古董吗?
申屠衍总是笑而不语。钟檐觉得这人毛病,从北边回来就染了这股痴,可是每一次想要揶揄他几句,却因为看到了他这幅模样儿,目光柔和了起来。
痴这种毛病,传染起来还真是要命呢。钟檐忍不住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