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有点失望,可是回头看看仍是长龙的队伍又释然了。是啊,喜欢他的人那么多,自己算哪根葱,凭什么奢望他能跟自己多说几句话,他能记得自己的脸就不错了。
回家的路上,看着和他交握过的右手,他又高兴起来,一整天都舍不得洗手。
日子就这样慢慢流逝。熬了三年,陶瓷当上了一名法官,副院长退休了,办公室多了几个新人,那些想为他做媒的女人们也都渐渐死心了,他终于不用再那么累。
谁知,他竟然得了肝癌,还是末期!
他第一反应是:一定是医院弄错了。他早睡早起,饮食规律,注意锻炼身体,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怎么可能会得肝癌?!
他去了另一家医院做检查,谁知结果一模一样,他真的得了肝癌。
他想,自己上辈子一定造了很多很多孽,所以这辈子老天要这样折磨他。他万念俱灰,不想去上班,就那么不吃不喝地在屋里躺了两天。
第三天五点多,他醒过来,看着窗外一点点亮起来,他想起父母,想起表叔,想起曾经在他生命中出现过的各种人,最后想到戈锐,望着床头那张他的海报,他蜷起身体,像个孩子一样大声哭泣。
他埋怨上天,埋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