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双生姐妹对视了一眼,眼中有着一抹决绝,既然她们注定逃不过命运的捉弄,那便一起离开这肮脏的世界吧,反正她们活着也只是一种负累!
姐姐……
妹妹……
愿我们来生还要可当一对姐妹,相依相生,永生相随!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这对可爱的姐妹花,本少倒是相中了,所以你给也好,不给也罢,都注定了悲惨的下场!”一道像是来自天际的飘渺,带着破尘清亮,穿透山峦苍茫大地,抵达至人心深处,那是一种悦耳却又能让人心惊失魂声音。
正准备咬舌自尽的姐妹不自觉地停止了动作。她们双双动作地致地抬脸四处张望,是谁,这声音是谁在说话?
冷耀宗也愕然地抬头四处观察,这时只觉一投暗涌激流的气息猛地朝他袭来,他反射性地举手挡住门面,却仍旧被狠狠地撞倒在地,连木质坚硬的船底也被砸碎成片,而他就被那些木刺碎片,穿透着一个个血洞,遍体鳞伤。
这只是一眨间功夫便促成的事情,众人根本来不及回神。
便见一道白衣少年翩然落在双生姐妹所在的船只,她薄薄的双唇微微上扬,然而那双乌黑的瞳仁却冰冷地睨视着眼珠翻着白的冷耀宗。只见微微的晨风吹拂过少年白皙的脸颊,他的发就这样在晓湿晨露中轻轻飞扬起来。
那一刻,双生姐妹久久地失神了,失魂了。
而众人都齐齐地失去了呼吸与心跳,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卷二 第十五章别哭,朕会守护你们
“咳咳,你……你是谁?!”冷耀宗一脸血迹斑斓地佝偻起身子,将肺中的残血使劲地咳出来,他的侍从们脸色大惊,赶紧急忙上前扶着他起身,一边颤抖地整理着他身上的木刺碎片。
而当冷耀宗将又惊又怒的视线投射在雪镜风脸上那一刻,他便怔住了,双眼放直,嘴巴都合不拢了。
好美……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仙袂飘飘。他芝兰玉树神情高贵如一轮朗朗明日高悬九天,她即使没有太多表情,亦散发着令人窒息美丽,众人心中不由暗暗叹息,世间竟有如此飘逸脱俗之人!
雪镜风似看透冷耀宗心中那隐藏的龌龊心理,眼中寒芒微闪,却在不经意扫过秋月枫的方向隐了隐,看在秋家人这一路上的照顾,这一次便饶了他一条贱命!
她缓缓走到两名匍匐倒地的孪子姐妹面前,目光幽幽带着一种难以辩解的复杂。
“你们叫什么?”伸出手递在他们面前,雪镜风柔声地问道。
她的手纤长,骨指分明,无暇得像是世间最完美的白玉雕成,那两姐妹就这么傻傻地看着雪镜风温和的眼神,久久地,两行清泪便划过她们透着惨色的脸颊,滴落,破碎成心酸。
“……弯儿。”盈眸有颗泪痣的的女子,细碎着嗓音低低张阖了嘴唇。
“……芽儿。”另一名哽咽着,诉说着泪眼两行的少女,哑着声音,望着雪镜风拼命地清晰要说出自己的名字。
她们盯着眼前朝他们施出援手的白衣少年,暗暗抿了抿双唇,便将手放在她的手中……
而闻言的冷耀宗的侍卫们则惊讶地年看着她们,方才他们如何利诱恐吓,两姐妹却像撬不开的贝壳,不肯开口吐露出一个字,现在眼前丰神俊美的少年只是随便问了一句话,她们便毫无保留言地自报家门,这差别可谓之不大啊!
而雪镜风好笑地看着她们像是遇到了亲人,安心地松了表情,便用着那婆娑泪眼委屈地看着她,像是在告诉她们有多害怕,多难过……
“弯儿是姐姐,芽儿是妹妹对吗?”雪镜风指尖气劲一划,她们身上的绳子便齐整断成向条落在地上。
弯儿与芽儿惊奇地看着雪镜风,齐声道:“公子怎么知道的?!”
雪镜风没有回答,她温凉的指尖沿着弯弯眉宇之间那抹褶皱,轻轻地摩挲抚平,眼前却浮现的是另一张绝色的脸。
“郝爱昵,快起来,教授还在等着我们,下午还有花艺课,别睡了。”
“我不去了……”
“你这个小懒虫,你知道为什么我是你姐姐,你却是妹妹吗?”
“因为你早生不是?”
“错!看到我眉间的褶皱纹吗,就是因为做姐姐总是要担心自己妹妹,所以才会苍老一些,这是操心过多的象征!”
“……胡说。”
胡说吗?为何她能一眼就分辨出哪一位是姐姐,哪一位是妹妹,因为姐姐总是下意识地认为,需要担下妹妹的一切负担,所以才会看起来多了一丝忧愁,多了一丝稳重吗?
“公……公子。”弯儿粉腮红润,她双睫蒲扇般不安地颤了颤,吱唔地唤了声。
而芽儿则迷惑地看着公子与弯儿他们,不解雪镜风为何要如此温柔地抚平姐姐的眉,而平时冷清的姐姐为何脸红得这么厉害。
雪镜风眼前的雾霭散开,看见弯儿那红透薄翼的小脸,顿了顿,才清醒过来。她收回手,取袖中取出一瓶白玉瓷瓶放进弯儿手中。
“涂在伤患处,别碰水,一日便好。”勾起薄唇,雪镜风眼神如那宽阔的海平面,广袤无垠。
弯儿失神在她那双自由翱翔的天地,在里面她是自由的,是无忧无虑,甚至可以做到了无牵挂。
“雪弟。”秋月枫踏上船,疾步朝雪镜风走来,怔怔看了她半晌,最终舒口气,笑得有些无奈道:“你总是这么出奇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