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挺好对付的。”
我瞥了他一眼,“可别说空话了。”
白舒于说,“其实作为一名绅士和女人作对挺不好意思的。”
我极为鄙视的“切”了一声,“平常你和我们作对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他却故意没听到我的那句话,然后悠悠点了点头,“那行~我先去处理这次画展的事了~你们慢慢聊~”
我无语的看着他装着糊涂,大步流星的走了。
白舒于走后,宁灵想到什么似的看着我,神情有些怪怪的,她盯着我的眼睛问:“今天怎么好像看见你和她在聊天似的,你是不是认识陈悦榕呀?”
我迷糊的看着她,“嗯?有吗~”
只见宁灵看着我越来越犀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故作惊讶的看着她,“没有呀~”
只可惜我越说没有,她就越怀疑,没办法,为了避免宁灵的严刑拷打,我只好灰溜溜的赶紧走了,宁灵在我背后叫唤道:“干嘛现在就走呀~”
我回过头丢了一句,“不现在什么时候走呀?现在开场仪式都完了,画展和评选有一个月呢!你打算在这筑基地呀?!”
宁灵才反应过来,深表赞同的说:“好像是耶~那你等等我嘛~”
我和宁灵离开了案发现场,但白舒于单枪匹马的还是很好的为我们报了仇,只听说那场赞助商的大会上,白舒于拿着各方出资的资金凭据好好“讨论”了一番。
大家都很客气和自豪的公布自己赞助的金额,来显示自己企业的雄厚资底。只是可怜了陈悦榕,因为她赞助的资金实在是少得可怜,至于能让她混得资助商头衔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提供了场地。可在几方企业的明眼下,大家发现这画展的会馆并不是她名下的,而是租的。
陈悦榕再装得财大气粗,在各个真正几代富豪的眼中,也只变成了挑梁的小丑。我可以想象得到,自尊心如此强的陈悦榕在那个大会上是怎样的恼羞和愤怒。
当然,她应该记得上次在暨东年会上我和白舒于的关系,我也知道,她现在应该很恨我,但这应该只是个开始。故事的高氵朝,才马上要露出它蓄意已久的面纱。
第五十七章毒蛇
罗月气势汹汹的来找我算账,她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叫道:“你到底和老板说了什么呀?!现在工期都因为那几个不愿搬的钉子户耽误了!”
我因为罗月突如其来的指责而蒙了脑袋。
我迷迷糊糊的反问道:“怎么了?”
罗月却因为我的不上心更为愤怒,她愤怒的吼道:“你还给我装蒜?他们是给了你多少好处呀?让你这么替他们卖命!”
我突然想到前几天我搬着一堆反馈信给成华宁,这时,我的脑子才绕明白,原来成华宁真的为了那些不愿搬离的住客暂缓了工期。是因为我吗?但我觉得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应该没那么重要吧。还是因为他有什么不为认知的秘密,导致了工期延期的这一假象?
面对罗月的此时的指责,我竟然精神游离不知何方,直到罗月怒不可遏的在我面前嚎道:“林忆南!老板纵容你,我可不会!你这个商业间谍!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底料都挖出来!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又扭着细腰肢,甩开我的门大气凌然的走了。
我看着风一般来临的她,和风一般退散的她,嘴里不禁念叨:“真是见鬼了……”
但我见鬼的还不只是见到了发飙的罗月。
当我踩着我的大碎步,尽情在校园里迈步的时候,我的面前竟然出现了一抹修长的身影。再确切一点来说,就是我的面前横栏着一位熟悉的男人,虽然他离我还有一段距离,但我却一眼认出了他,此时的他静静的站在雪中看着迎面而来的我,我吓得顿时停下了凌然的脚步。
其实用“熟悉”这个定语摆在他的前面也不尽然全对,因为我和他只有几面之缘,算不上熟悉,更不算是相知。只是这个人,他留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虽只有短短几次会面,但他却像一块破碎的玻璃深深扎进我的脑海里,想起他,我的鼻子里都会充斥着一股子血腥味。
在这所还仍是皑皑白雪的大学校园里,他的出现显得那么突兀,因为他的眼神,装扮,气质都不像是一个大学生,甚至不像一个普通人。
怎么说呢,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像是被不知名的力量扼住了喉咙,欲言却无力,挣扎却无法动弹,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匹觊觎你已久的野狼,犹深的瞳孔里正透着幽绿可怖的光芒,纵然这里是白天,而且还是被未来得及融化的白雪堆砌的白色世界,可在他处的那一层空间里,那里仿佛永远都是无边无尽的黑夜。
他的眼神好像有一种魔力,那种不明意味又可怖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纵然难受却无法拒绝那个眼神,就像是被他的暗深眼瞳硬生生撤入了异元空间,这里纷然的雪天白昼已然不见,在他的周围是看不见所有的绵长黑夜,他的幽绿眼神在黑夜中透出了可怖光芒,正磨着獠牙准备吃掉面前的猎物。
这个人好可怕!在我见识过成华宁的恐怖之后,这是第一次我发出这样的感概。
成华宁像是一盘解不开的玲珑局,你不能体会他的深意,也无法摆布他,他是一头思虑周全的独居老虎,兽中之王,一旦发怒,就会让你寸骨不留。但他是潜伏的,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宛如一方深潭,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