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开喉咙尖叫了一声:
“陈文杰——”
陈文杰赶紧说: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说真的。羊子,你看看小雪的脸色,我敢打赌她病了。”
“是月经!你这个白痴!”
“是吗?小雪。”
林雪茵有些难堪地点点头。陈文杰一下来劲了。
“哎呀呀,小雪,月经可不能马虎。你是不是血流不止?是不是痛得很?我
知道,肚子很痛是吧?你一定要去看看,我朋友告诉我,女人长期月经不调会得
贫血症,搞不好会染上败血病的。”
羊子又大叫了一声“陈文杰——”。陈文杰只好住嘴。
羊子站起来,走到林雪茵身边坐下,替林雪茵把飘到额前的几绺头发拢到耳
后。
“雪茵,还是看看吧。”
林雪茵想说不,但她看见陈文杰正在看着自己,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浓浓的爱
怜,这让她有些感动。于是,她点点头。
陈文杰的朋友是个表情冷漠的人,对林雪茵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热情。他的眼
神儿定在林雪茵苍白的脸上,仿佛在看天空的游云一样空灵。
“痛吗?”
林雪茵想,真是废话,不痛来找你干嘛?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不规律?”
她又点一下头。
“很久了?”她再次点一下头。
陈文杰的医生朋友生气地说:
“你别老是点头,告诉我怎么回事?你究竟怎么了?”
林雪茵吓了一跳,但被他的粗暴激怒了,就没好气地说:
“就是痛,不舒服!我怎么会知道怎么了?要是知道的话还来问你干什么?”
医生受了顶撞,有些诧异,扬起两条又粗又浓的眉,看着林雪茵。
这次,他看清了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居然美得出奇,尤其是因为刚才说话,
脸上在两腮处飞了两片红晕,显得特别娇媚。
他那颗天天被女人缠烦了的心,这时候奇异地荡漾了一下。
他笑了笑,说:
“好吧,你这么厉害,不过发脾气时倒挺可爱。跟我来吧,我看看。”
林雪茵犹豫地看看羊子。她隐约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是个男人,她还从来
没让男人看过呢。
羊子说:
“去吧。”
医生已经走到里面去了。林雪茵只好起身跟他进去。
“把衣服脱了。”
医生面无表情地说。
“非要看吗?”
林雪茵可怜巴巴地问。
医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不看我怎么知道?来吧,不用害怕。”
林雪茵长这么大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脱下裤子,一刹那间,她的脑子里出
现了空白,下身热辣辣地抽动了一下。
“内裤。”
医生斩钉截铁地说。
林雪茵两条腿在冰冷的空气里瑟缩了一下。她低垂着头,但仍觉得一双眼睛
在她的腿上抚摸着,又痒又钻心。
“躺下吧。”
对女人的身体十分熟悉的医生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住了。
这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一个大自然的奇迹。在职业心理以外,他似乎看到
了春天那百鸟朝凤的胜景,千蝶飞舞,万蕊争芳。一股幽兰之香直达于他麻木了
的内心深处,有一股奇异的冲动攫住了他的思维。
他想伸出手去,但戴着乳胶手套的指却无比迟钝。他怕接触它,怕伤害了它,
怕惊吓了它。
他在心里赞美着,也为它深深叹息。他知道它是健康的,是生机勃勃的,但
它的主人却由于缺乏经验而忽视了它,由于无知而虐待了它。
惊叹之余,他又无法扼止自己那股想要亲近它的yù_wàng。它就像一件完美的艺
术品摆在他面前,而他就是一个如痴如醉的鉴赏家,忍不住要把玩的冲动……
第六章
林雪茵觉得自己被窒息了、麻醉了。她全身的知觉都停留在一个点上,而整
个意识却轻得如同一片羽毛,向无边无际的高空攀升。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化为温度,温和了她的胃。在心底深处,一
缕细弱的游丝般的声音逐渐粗壮、清晰,向喉咙冲上来,她要呻吟,以呻吟来缓
解。
年轻的妇科大夫庄文浩恢复了医生的身份。他轻轻地问:
“平时,白带多吗?”
但那个小人儿没有回答,她只是在喘息,就像一个从山上下来的——牧羊女。
对!是牧羊女。他伸出手去,这时,他的心中是庄严的。乳胶手套下的手指
既轻柔又老练,这只能算例行检查,因为它实在是太健康了,包括那个温暖娇小
的子宫。
“好了。”
庄文浩把声音恢复到一如脸上的表情。仿佛沉睡了一千年的仙女的林雪茵苏
醒过来,在穿上衣服时,她发现一切已经正常了。
“先开点药吃吧。”
庄文浩褪下手套,在洗手槽里洗了洗手,没有看林雪茵,走到外面去了。
“我不想吃药。”
林雪茵奇怪自己说话的方式和声音有些撒娇的味道,而自己还不知道这个男
人叫什么名字,但第一次见面,他却粗暴又自然地成了第一个和她共享自己隐私
的人。
“不吃药——也行,但你得注意,不要着凉,多吃蔬菜,心情活泼开朗一些,
不要老是闷闷不乐,其实你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