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昕络蹲下身,捏起她的下巴,见她两眼呆滞而又战战兢兢,应有的女子气概半分都没,禁不住嘲弄道:“敢去逛青楼?胆子愈发的大了,嗯?”
柳瑛下巴吃痛,已是回过神来,生怕他不分青红皂白就一顿乱鞭打死,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公子你误会了……”
“误会?”苏昕络打断她,语调陡然升高,“难道不曾去青楼?不曾酒色笙歌?不曾眠花宿柳?”拇指又移到她白嫩嫩的脸蛋上,轻轻一下下揉着,冷笑道:“瞧那阁主深情温柔的样子,敢说不是瞧上了你?”
这千月莫不是想害死她?不过是有些欣赏他请他陪着喝了几杯酒,竟然如此报复于她,是谁说过女尊世界的男子都是温柔善良娇滴滴的小绵羊?自己遇到的全是霸王龙,而且是极端腹黑的霸王龙。要说千月看上自己,那更是荒谬无比,他那种过尽千帆看遍人世风华的中年男人,绝无可能瞧的上自己这二等侏儒的凤凰女。
“事情并非如你所想那般……”柳瑛身子往后仰了仰,将下巴从他的魔爪中解救出来,深呼了口气,将责任一股脑的推到谢芳尘身上:“先前在府门外等候兰世女之时意外结识了对面谢家三小姐,又因阁主乃谢三小姐的蓝颜知己,她有心引见于我,多方推辞不过只得跟了去。期间只是吃酒听曲,并无任何不良举止……”
“本公子亲眼所见,岂能有假?”苏昕络挑了挑眉,眉梢眼角尽是讥诮之色,俊逸的一张脸怎么都无法跟现代那些爱吃醋的黄脸婆相比,但她现下的确感觉一般无异,不由得苦笑:“柳瑛既无地位又无财富,身材五短貌不惊人,诗词歌赋一窍不通,为人又兼木呐,试问又如何从那fēng_liú潇洒才华满肚的谢三小姐手里夺走千月阁主的一颗男儿心?”
“说的也是,男儿家谁会瞧的上你这样的郎郎腔。”青竹在边上小声嘀咕了句,蓝烟略微沉思了一番,对苏昕络道:“谢家的三小姐怎会对妻主大人如此热络?自古文人才女皆自命清高……此事怕是另有蹊跷。”
苏昕络点了点头,眉头轻皱,仔细思索了片刻,恨声道:“谢芳尘自幼为太女伴读,虽说太女涉政后她出宫做回纨绔贵女,整日混迹于花街柳巷,实则是在暗中替太女笼络年轻士女……哼,母亲没能纳的了本公子进宫,如今女儿又来打我妻主的主意,真真是……可恶!”手上鞭子用力甩出,屋内桌椅板凳茶碗茶壶顿时应声倒地,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