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妻主啊!”柳瑛抬眼,见是青竹,也恶作剧的跟着惊呼起来。
青竹吃了一惊,松开捂住额头的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哼道:“谁让你走的这般急,活该!”
“活该,是活该。”柳瑛心情好,不同他计较,揉揉摔疼了的p股,瞅着边上干枯的桃枝,别有深意的感叹道:“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青竹俯身帮她拍打身上的灰尘,闻言撇嘴道:“春天可不好,风大灰尘大,柳絮落的满院子都是,偶尔还会下场雪,火盆都已撤去,屋内屋外一样冷,冻的人觉都睡不好,四季里最不讨喜一个。”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柳瑛指了指凉亭方向,笑道:“方才齐曰问到青竹公子,想来是有事,你赶紧过去瞧瞧吧。”
见她笑的暧昧,青竹顿时脸红,恶狠狠的瞪她一眼,跺了跺脚,一溜烟的没了踪影,柳瑛被他这番小男儿家的神态惹的笑岔了气,蹲在地上咳了半天才缓过来。
用过早饭柳瑛便乘马车进宫,昨日出宫时皇帝差人给了她一块玉牌,可畅行无阻的进出宫门,马车径直驶入,停在乾清宫门前,偏巧侍书公子出来送人,柳瑛抬眼一瞧,金线黑袍墨发,正是四殿下无疑,连忙上前行礼。
四殿下侧目,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微点了点头,便上了车辇,在宫侍唱和声中离去,柳瑛望着那抹高傲冷峻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本可以嫁人生子平静安稳一生,却要因为自己的私心被禁锢在这寂寞深宫一辈子……
“柳小姐?”侍书出声提醒,柳瑛回神,连忙跟上,进到殿内,安平女皇正斜靠在软塌上批改奏折,脸色较从前更加苍白孱弱,跪下行了礼,将写好的东西呈上,安平女皇接过来,说道:“倒是勤快,是怕夜长梦多吧?”
柳瑛垂眸,回道:“今日事今日毕,拖延无益。”
女皇指了指边椅子,示意柳瑛坐下,将身后靠垫移了移,便对着柳瑛呈上的东西认真起来,起先表情并无任何变化,翻到中间时眼睛越瞪越大,等到最后一张时却又变为轻笑,将那厚厚一沓纸张往桌上重重一放,哼道:“朕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