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中生有的事罢了,沐小姐不用在意。”周苏伦立马就接了话茬,语气听起来就像怕慢了谁一步似的,声音颇为高昂。
沐如岚惊讶的看向周苏伦,又回头看了眼紧紧咬着唇眼底满是愤怒和阴霾的周雅雅,正想要说什么,沐如森却是不依了,“姐,我们回去上课了。”
沐如森可不傻,看这情况很明显是白素情惹下的麻烦,跟沐如岚没有关系,既然如此,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要不然被迁怒了怎么办?那朵白莲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怕她的污泥污了沐如岚的鞋。
“可是……”沐如岚又担忧的看了周雅雅和白素情一眼,十分的为难。
“没事没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沐小姐,我送你们回鎏斯兰……”周苏伦又道,很明显的献殷勤的态度,叫沐如森不高兴了。
“不需要,周先生还是好好安慰你妹妹吧,家里人出了事竟然帮着外人说话,胳膊肘往外拐,切。”沐如森不屑的道,拉着沐如岚往病房外走,沐如森和沐如霖从小跟在沐如岚屁股后面长大,自然被沐如岚同化了不少,比如在家人与外人发生任何不妥的事的时候,先帮亲再说理。
周雅雅听了沐如森的话,红红的眼睛看了过去,却只看到沐如森紧紧牵着沐如岚的手往外拉的场景,她眸光闪了下,紧攥的手微微的松开,然后又蓦然握紧。
坐在病床上头上包扎着绷带的白素情看着周雅雅的拳头,又看了眼一边表情有点难看的周苏伦,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没关系,一计不成,她便再生一计,只要她想要,总有数不尽的棋子能够让她利用!
干净的落地窗,一个圆柱形座椅靠在窗与墙的九十度夹角内,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挡住了一双淡漠锐利的眼眸,少了几分清冷孤傲,多了几分斯文清秀。他坐在椅子上,交叠着双腿,腿上放着一份宗卷,他的视线却落在桌面上。
古铜色的桌面上,一盒凸出在乱七八糟的文件宗卷之上的药膏水蓝色的身影并没有多么的惹眼,可偏偏,总是叫人不自觉的把视线转到它身上。
陆妈妈把药膏送进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贼精贼坏,“谦人啊,桃花运来了吧?有可爱的小美人给你送礼物哦,阿姨看那女孩很不错,要是看中了,一定要早些下手,发挥你加州监狱里的那种快准狠,把她拿下!哦呵呵呵……虽然小了一点,不过你妈和阿姨我可不介意哦呵呵呵……”
先不说陆妈妈口中的桃花运把人拿下什么的都是无中生有,就算是真的,若是知道沐如岚是个变态,还不得吓死,还高兴呢。
墨谦人依旧冷淡的不行的看着陆妈妈消失在书房外面,淡漠的目光看着那盒药膏。
事实上,他并不想理会那东西,如果不是不得已,他是恨不得全天候都带着消毒水在身上,把自己要坐的椅子要碰的东西全部都擦上一遍的,所以他坐着没动,十分淡定的低头继续看文件,可是手脚不动,不意味着他的眼睛不动,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的眼睛已经不知为何的瞄了那盒药膏三次了。
他动了动绑了一圈绷带的右手手掌,微微的刺痛感还可以感觉到,那刀子划的是有些深的。
他站起身,几步走到了桌边,伸手,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拿起药膏一角,盒子外面应该包着的一层透明塑料已经被撕掉了,封口处也有被打开过的痕迹,陆妈妈和陆子孟不会无聊到去看里面的药膏长什么样子,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是沐如岚的杰作。
墨谦人拿起桌面上的笔,勾开盒子封口,然后轻轻的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管药膏,一张折叠成方形的纸。
墨谦人把纸打开,看到一排排娟秀干净的文字,字体很正,笔画顺畅,一笔一划都透着一种极其自然的端正之感,名如其人,字如其人,并非没有依据,然而这样端正的字体写出来的内容,却叫人不得不一瞬间推翻方才因为看到字而在脑海中捏造出来的端正形象了。
“墨先生,非常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不知道您的手伤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呢?墨先生受伤的手是右手,除非您是左撇子,否则对于做事的敏捷度都是有碍的,我想您可能暂时没有办法过来跟我一起进行木乃伊制作的过程了,我担心您会难过,所以把制作木乃伊的步骤写下来了,您可以自行研究一下,若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哦。首先您得先把各种工具准备好,把脑子从鼻腔里勾出来的工具用铁丝钩会比较好哦,铁丝钩细细的,能够比较顺利的插进鼻孔里,甚至插到脑中,不过比较费时间就对了,因为大脑没办法整个被勾出来,会搅碎的,不过脑浆是比较好处理的,你直接把脑子捣烂之后,用吸管把它吸出来就可以了,然后……”
墨谦人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个女孩写下这一封信的时候,嘴角还带着温柔干净的微笑,一副毫无心理压力的样子。
用这么端正的字体写出这么阴暗的事,有天使一般干净圣洁的气质,却喜欢待在那种充满犯罪味道的不祥房子内,这个女孩很矛盾,很奇怪,可也正是因此,才更符合变态这种称呼。
可是……
墨谦人坐回椅子上,手上拿着那封信微微的翻转着,一个变态最少需要经过十年的心理酝酿才能形成,并且必然是和从小生活的家庭坏境生长环境所遇之事息息相关的,沐如岚,一个从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