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要怎样称呼?我可没有与男人自来熟的嗜好。
“那可不行,我和聂总只是公事上的来往,可不能在称呼上随便了。”虽说这男人表现还算正常,没有放肆的贼眼,也没有不正经的语气,但他那精彩的私生活,我可不想沾上分毫,那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一句话堵回他心里的小九九,也向他表明心迹,本姑娘对你只有公事方面的兴趣。其他的,面谈。
不过他倒还算有风度,并未勉强。继续其他话题。
因为大家聊的话题都是双方比较熟悉领域,聊的还算尽兴,只是我总觉暗处有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盯着我,令我极为不自在,坐着犹如芒刺在背的感觉。
但四处张望,又什么都没发现。
“怎么,又碰到熟悉的人吗?”聂辰问我。
我回头,坐正身子,笑了笑,“好像没有,可能是我眼花了。”希望是我多虑了吧,我可没得罪过谁。估计对方的目标是聂辰,又想到他在女人堆里鬼混的精彩报道,估计是他的爱慕者给我的嫉火吧。
“我记得你以前还是c花师,现在不做那个行业了?”
我回答:“在做的,pyworld是我和好朋友一起开的,她负责销售和坐镇花店,而我负责设计和出资金,最近没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便很少过去。”
“原来是这样。”他摸着下巴,说:“你布置的装饰花卉,无论是展场还是家居布置,都非常好看,有独特的品味和鉴赏力。”
“能让聂总如此夸奖还真是我的荣幸。”我俏皮一笑,“要是把你刚才说过的话打到pyworld广告里,说不定生意会好上两倍不止。”
他低沉浅笑,“冒昧问一个问题,你又漂亮又多才多艺,品味也不俗,为什么成亦城还会与你离婚?”
说到这个,我又是一把辛酸泪了。
可是,与成亦城之间的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并且,我也没有向外人述说自己私事的打算,闻言只是淡淡地道:“相信你应该看过媒体报告。我是因为虚荣、拜金和心机深沉才被下堂的。”
他挑眉,似是不信:“你自认是那样的人吗?”
我笑笑:“是与不是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反正婚都离了。”再多说也无益。对成亦城,确实有怨恨的,但我还没有笨到在外人面前诉苦或抱怨。
博得同情的方式有很多种,有时候,什么都不说绝对比祥林嫂的诉苦更来得有效。
不知道聂辰爽快签约对我是同情还是其他,反正,他听了我的话后,露出浅浅的笑意,似是赞赏,“真难得,我已经很少见到像你这样不抱怨的女人了。”
我笑了笑:“这事夸奖吗?我可以接受。”
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对,全心全意的夸奖。说实话,从你身上一点都看不出离婚的y影,我真佩服你。”
“谢谢夸奖。”我抿唇一笑,“怨恨肯定也是有的。但再怨恨又有什么用呢?与其面目可憎惹人嫌,还不如大方接受现实。”
他哈哈一笑:“聪明女人想法就是不一样。”
我聪明吗?不见得,这世上比我聪明的女人多了去,只是她们没有我看的开想得开而已。
用餐差不多后,我招来侍者,对聂辰道:“这一餐我点的多也吃的最多,理应由我支付才是。”
他忙拉住我,说:“我可从来没有让女人请客的先例。这可不是我的作风。”
“那就我来开这个先例也不错。”
“那可不行,不能让美女掏钱包是我的原则。可不能被你给破坏了。”他执意要付款,我没法子,只能由着他。
出了餐厅,他问我住在哪,说送我回去。
我说自己有开车来,停在饭店地下室里。
他看着我,笑道:“在你面前,我扮回绅士都不行。”
我笑了笑,说:“聂总说笑了,不是没机会扮绅士,而是我不值得令你扮绅士才是。”
“为什么这么说?”
我抿唇一笑:“能让聂总扮绅士的异x,肯定是漂亮的年轻女x,并且绝对没有结过婚。我说的对吧。”
他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和你聊天,我真的很开心。”
“谢谢,我也一样。”当然,这只是我的客气话,谁愿意与私生活精彩的男人说话,还聊天?
这时,泊车小弟把我的车开了过来,我接过钥匙,对他说:“那我先走一步,再见,感谢聂总的晚餐。”
他含笑点头。
我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再一次向他招手后,这才踩了油门离开。
第二天,我还在床上睡懒觉,薄薄的窗帘似是遮不住清晨的朝y,室内一片明煌煌的亮,带着金蓝金蓝的光线,整间不大的卧室也被映得如梦如幻。
这是我坐完月子后又重新换了新装的卧室,厚厚的窗帘换上了轻薄的海蓝s,衬得室内清爽明快。一年四个季节,我都要花时间替屋子换一轮新装,这是从小爱美的母亲那儿学到的,已根深入骨髓,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了。
在母亲心里,家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地方,一定要弄得赏心悦目,称心如意,这是爱生活爱家庭的表现。
后来进入成家后,我有一间单独的卧室,就算寄人篱下,仍是改不了爱布置房间的习惯。成老太爷曾夸讲过我,说我很有居家的典范,很会生活,也懂得生活,谁要是娶了我,肯定是一种福气。然后用意味深长的眸子扫了成亦城一眼。
成亦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