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他这是在诉苦吗?还是在抱怨?有没有搞错?
他凭什么呀?
还是,这男人的道德神经异于常人!
估计他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于了,又讪讪地加了句,“我承认,先前是我不大好”
我故作受宠若惊,“能让聂总自认错误,还真是难得,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他脸s难看起来,“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也诚心诚意弥补了,你还想怎样?”
我几乎想仰天长啸,有人说,金刚与伪娘的区别,金刚主动承认错误,而伪娘会给自己的错误找理由。
这男人明明看起来就是金刚模样,怎么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就一伪娘德行?
我淡淡地道:“聂辰,我不是什么苦什么委屈都会硬扛的人。我也知道,你只稍动动手脚,我铁定脱一层皮,你这个本事,我先前就领教过了。”
他嘴巴倏张,似是不相信。
我斜他一眼,“先前你擅自取消与花店的合作,还对媒体放话,说我人品有问题。”顿了顿,盯着他心虚又不解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就这么一句话,害得我们花店损失上百万。我个人的形象也跌至历史最低点。这还不打紧,还差点被其他老顾客当作下作女子污蔑。”
他陡然睁大眼,从容神s终现尴尬,“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我冷笑一声,语气鄙夷:“若你直接承认错误,诚心向我道歉,我也会打落牙齿活血吞故作大方原谅你。可你到现在为止,还替自己狡辩。”
他神s变了数变,嘴巴张了张,又想辩解,但最终,却一个字都没说,只是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扬头,“你这个道歉太迟了。”
他霍地望着我,“那”
“你是诚心向我道歉么?”
他立马点头,“对”
不等他说话,我扬手,狠狠掴了他一巴掌,响亮的巴掌声惹来其他人的注目,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的脸偏向一边,顿时浮现五个巴掌印。
我甩甩手,手心也痛得厉害,但却极为解气。
我冷冷地说:“这就是我的答案。你这个不要脸地混球。”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掌掴聂辰的事儿不知被哪个好事者传了出去,在公司里,又被指指点点的。
上司拿着报纸来到我办公桌前,说:“不错嘛,居然连华丰总裁你也敢打。谁给你这个胆子?”
同事小艾立马接过话来:“那还用说,爱慕的力量呗?”
一时不解,扭头问她:“何解?”
小艾故作深沉地比划着,“聂辰肯定爱慕梁姐吧,所以梁姐才会仗着这点甩他一巴掌,解恨,又报了先前的大仇。一举两得。”
问我,“是这样吗?”
我白她一眼,轻哼,“你说呢?”
故作深沉,想了想,说:“是有这个可能。”
我翻翻白眼,她们只说对一半。聂辰爱不爱慕我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之所以敢打他,是仗着他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想向我道歉。所以我才壮着胆子打他的,不打白不打!
不过,这聂辰就一贱骨头,以前呢,礼遇他,厚待他,他不把我当回事儿,反而处处挑衅我,曲解我,甚至恶意整我。这回我狠下心肠甩了他一巴掌,居然把他打乖了。
瞧,这次顶着红肿的半边脸,对于记者的胡乱猜测作出了隆重反驳,反而还替我说了不少好话,说他罪有应得。
这个臭男人,还真会收买人心,明明错的人是他,我也不过是打他一巴掌解气,就被他这不辩解的良好认罪态度而弄得里外不是人了。
与聂辰的风波还没过,成夫人又来找我了。
这次不再是她亲自登门造访,而是她的司机堵在我下班的必经路上,语气看似恭敬,实则强硬,“梁小姐,夫人想与你单独说点事儿。请上车!”
雪白手套,指着不远处一辆白s奔驰。后座车窗摇下一半,成夫人端坐里边,正冷然地盯着我。
不再是先前的温和大家风范,这次是冰冷而凛冽的。
忽然胃里一阵抽痛,想到那天见到过的王律师,心里一叹,该来的总算来了。
打开车门,我朝成夫人打招呼,“阿姨。”
她淡淡嗯了声,朝另一边移了移,“上车吧,我们约个地方好好谈谈。”
我依言上了车,车子转了个方向。
我有些惊异,望着她,“阿姨,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神s淡淡,“去了就知道了。”
心头忐忑,怎么和预料中的不一样呢?反而大有出入,这是怎么回事?
车子驶了一段路,成夫人终于开口问我:“你告诉我,当初和亦城离婚时,为何死活都要生下孩子?”
我望了她一眼,回答:“我想有自己的骨r。”
“哦?”她目光扫过来,眸子锐利,如刀子似的,割得我生痛。
“就没有其他理由了么?”
我沉默了下,想着成老太爷曾说过的话
“为什么不说话?你给我老实回答。”成夫人冷声打断我的沉思。我抬头,讶异与她不若以往平和的凶狠,怎么与预料中的反应不一样呢?
“呃,阿姨见过王律师了?”
她冷笑一声,理了理颊边的头发,慢条斯理地道:“他主动来找我的。”
这么说来,老太爷极欲保护的秘密,她全都知道了?
她说:“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亦城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