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切齿痛恨没能引起于浅乐的共鸣,她只是惊呼一声,“这么凄惨?”然后贼贼地笑了起来,“所谓没有恨哪来的爱呢,我估计那家伙是故意针对你的。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我翻翻白眼,说了句:“敬谢不敏。”我从来不是那种把我推下悬崖再给我条绳子就不计前嫌的人。我一向是小心眼的,爱记仇的,虽然平时不怎么表现出来,但一旦发生了,就休想我再回头。
成亦城是一例,聂辰同样没商量就算他确实如于浅乐所说,是因为想引起我注意的表现,我也决不会接受这种会让我心情压抑到想跳楼的表现方式。
告别于浅乐,我直接进入杂志社。
杂志社位于第八楼,很吉利的数字,但是,今天却一点都不吉利。
进入电梯后,才发现电梯里还有一个男人,当看清他的面容后,彻底愣住了,想到先前他的恶形恶状及总爱自以为是强加给我许多我想象不到的罪名时,寒意从脚底升起。
他也一副很很意外的模样,看我的眼神…
“嗨,又见面了。”他先打招呼。
虽然此刻他的语气很正常,眼神也很正常,但一想到他先前的“作恶多端”及流言的可畏,我是真的怕了他。
估计他又会说些我故意引他的注意,对他心怀不轨之类的言辞,我也懒得再解释了,装作没看到他,专心致志看着闪动的楼层数字。
“当”的一声,到了第八楼,我正待举足,他却抓住我的手,声音散漫,“老朋友相见,居然连招呼都不打?太说不过去了吧?”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道:“我可没那个福分与聂总j朋友。”他眼里又是似笑非笑地神s,我心里窝火又无耐,这贼老天,是嫌我的遭遇还不够凄惨么?居然又找这么一个男人恶心我。
“火气这么大,还在记恨我取消花店订单的事?”他声音依旧散漫,但那神情却可恶至极,一副自以为很了解的模样。
我斜他一眼:“不止。”
取消花店订单倒不会引起我太大的愤恨,但他千不该万不该那样对外朝我做人身攻击。害我几乎成了过街老鼠。虽说事情过去一个月之久,但负面影响也不会立马消失,更别提他在张爱华面前故意与我搞暧昧,害得我被张爱华误会,又被传出不好听地流言,对他更是恨不得啃他的骨头,揭他的皮。没踹他两脚泄恨已算我好修养,居然还敢来招惹我。
再一次痛恨怎么运气那么背,每次都会与他不期而遇,若是公众场合那也就罢了,偏每次都是私人场合,四下无人,也难怪他会想歪,这家伙也有想歪的资本,谁叫他顶着超级二世祖的光环,而我却是一无权无势的小白领?
香港写字楼老贵,为了节省成本,老总撇开了昂贵的黄金繁华地段,改选九龙城较便宜的写字楼,虽然这里离黄金地段差一个档次,但比较清静,挤电梯也不再拥挤。虽说11个人挤50平米的地盘有点拥挤,但香港寸土寸金,写字楼租金居全球最贵,为了节省成本,也只能屈就了。
刚开始还挺佩服老总,租下这里的写字楼价格忒是比别人便宜不少,把省下的费用全换成真枪实弹的高档次饮品,对于老总的良苦用心还挺感动的。但现在看来,因为这姓聂的家伙出入这里,就大大降低了我对老总的崇拜。
“什么叫不止?”他挑眉问,“我还有其他地方惹到你了?”
直接无视他。
只是才走了没两步,他又叫住我,“冒昧问一个,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我停下脚步,反问:“我在这里也有办公地点,怎么,你不知道吗?”
我惊讶极了,他的公司不是在中环写字楼么?那个地段好,租金贵到离谱说出去可以长一截嘴巴的写字楼。先前听杂志社的同事说a室住着一个帅哥,并且身份不同凡响,只是他很忙,不容易碰到。想不到,就是这个家伙。
我挤出淡淡的笑意,说:“抱歉,我这人就是孤陋寡闻,对于不相g的人,很少去关注的。”我看到他黑了一半的脸,有种解恨的感觉。
“不好意思,上班时间到了,我得赶去上班了。”
他跟在我身边,“你在这里上班?哪间公司?”
我不答,目不斜视,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规律而清脆的声音,该死,平时从电梯道办公地点只有一分多钟时间,怎么这次走了半天仍是没有到达?
我进入《俗和爱》办公室,他也跟了上来,拦住我的去路,“想不到你居然在这里上班。”
我冷冷地道:“是啊,托聂总的福,让我过上真正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涯。”以前在《女儿国》上班,因为是资深员工,有特权,可以不必每天去杂志社报告的。偶尔请个事假,上班时间打打混也不会被上头说什么,所以很是轻松,但这次不同了,有了经济压力,再加上是新进员工,一切都得按杂志社的规章制度来。
他挑眉,“你没在花店帮忙?”
我恨不得踹他两脚,他还有脸问这个?
“为了不影响花店的生意,我这个人品有问题的人哪里还敢去呢?”
见他仍是堵在我身前,于是便推他一把,“这是杂志社工作的地点,不欢迎闲杂人等进入。所以请你立即离开。”
他却抓住我的手臂,“等一下,我还有话要问你”
我甩开他的手,一脸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