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就有嫌疑,难道找亦海就不会么?”他反问,语气开始咄咄人,“冬儿,你明知道你和亦海不会有好结果的,为什么还孤注一掷接近他?你究竟存什么心思?”
这时只听到一阵重响,忙看向朱阿姨。
只见朱阿姨重新稳住手头的碗,说:“不好意思,碗没拿稳。”
我收回目光,吞下因成亦城的指责而烦躁的心情,闷着声扒饭。忽然有些后悔,不应该留他下来吃饭的。真是的,怎么就那么猪脑袋呢?就是容易心软。
成亦城又开口:“冬儿,我”
“啊”朱阿姨大叫一声,说,“成先生,我发现你吃得好少,我再给你盛点饭。”然后二话不说拿起饭勺舀了一大勺盖进他的碗里。
盯着碗里一大坨饭,成亦城脸s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扒了口饭,又说,“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那样说的。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冬儿,灿灿开始学走路了。”朱阿姨不合时宜的声音又c了进来。
偷偷瞟了成亦城黑了一半的脸,我在心里偷笑,问朱阿姨,“开始走路了?”
“对呀,一个人能挨着墙走了,嘿,你不知道,这小子还挺厉害的,没有靠的地方,就用爬的,小pp一扭一扭的,动作可快了。”
孩子的每一步成长,做母亲的斗室开心的,闻言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吗?我怎么没发现?”
“你成天忙工作嘛。”她埋怨我,“你也真是的,生活压力这么大,该节约的地方就得节约。还像以前那样,凡是有人进家门就招呼人家吃饭。也不相信,如今生活成本那么高。”
虽然她说得很自然,非常自然,但只要不是笨蛋,哪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虽说她是替我打圆场,但也觉得她有些过于了,要是我被人这样讽刺,肯定脸都没地方放了。
成亦城确实脸s有些难看,不过他镇定功夫倒真不是盖的,闻言只是看了朱阿姨一眼,后者低头默默扒饭。
成亦城望向我,说:“最近生活压力大吗?”
我说:“还好,最困难的r子已经过去了。”虽说现在手头是有些紧,但考杂志社的薪水及培训班的收入,还过得去。再加上以前也小有积蓄,r子还不难过。
“我不是每个月都有给你钱吗?还有,灿灿的抚养费…”他停了下,又说,“是不是灿灿的钱不够用?”
我正想回答,朱阿姨却抢先道,“冬儿一直都把她的工资卡j给我的。我每个月去取钱都是冬儿的薪水,至于你给的抚养费什么的,我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
成亦城望着我,“你没动用那笔钱?”
我低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描淡写,“还记得当初咱们签下的切结书么?”
半天没有听到他的回复,不由抬头,刚好发现他来不及收回的复杂目光。
过了会,他才低低地说,“看样子,你早在离婚时就已打定主意和我撇清所有关系了。”
我耸肩,“不然呢?你会允许我生下孩子吗?”
朱阿姨忽然瞪大眼望着我,然后又看了成亦城,惊叫:“什么?你还不让冬儿”
我一个眼神扫过去,说:“朱阿姨,等下我想午睡一会儿,等下可否麻烦你带灿灿出去玩玩?”
朱阿姨偷偷看我一眼,应了下来。
“冬儿”成亦城开口,脸s有些难看,看着我,欲言又止的。
我淡淡地道:“吃饭吧,才都快凉了。”
他拿着乌木筷子木然地坐着,也不夹菜,也不扒饭,就那样怔怔地看着我。
一顿饭因这个前夫在场,吃得相当冷清,也相当无味,连肖想了许久的可乐j翅都没味道了。
草草吃过饭,我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朱阿姨准备洗碗,我要她带灿灿下楼去玩一会儿,朱阿姨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我淡淡地看着她,淡淡地说:“我和亦城有些事要单独谈谈。”
朱阿姨倒也是个察言观s的主,知道我在生气,没有说二话,便带着灿灿下楼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成亦城,我对他说:“以后要来我这里,也请你带上你老婆吧。不然,孤男寡女的,很容易生出闲话。”
他反问:“那亦海呢?他在你家过夜就不会被传出闲话?”
我冷下脸,“那不一样。”
“亦海是我弟弟,你曾经的小叔子,叔嫂通你认为,叔嫂在一起的可能x又多大?”他语气变得咄咄人。
我不悦了,反问:“我知道我和亦海不会有未来。那你呢,和你就有未来吗?”
他先是滞住,过了会儿才道:“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账,可是,不能看在灿灿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说:“亦城,不要总是拿灿灿来说事好不好?你可以忘掉以前的事,但我不能。”
他再次滞住,好半晌才哑着声音道:“真的一点机会都不肯再给了吗?”
我点头,把玩着纯棉衣角,淡淡地道:“是的。这样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
“冬儿,”他看着我,语气沉重,“不要这样,好吗?不管你和亦海发展到什么程度,但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你们不会有将来的。为什么你还执迷不悟呢?灿灿这么小,看在他的份上,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望着他,“我先前就对你说过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从签字离婚的那一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