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丽华四方奔走,先是亲自登门拜访以前的老顾客,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并且我还请人制作了专业的企划报告书及相关各式场合所需的鲜花陪衬,虽说有噱头之嫌,没有经过专业培训的人是看不懂这里面的名堂,但至少能给客户一种专业的印象。果然,这份企划报告及鲜花目录帮我稳定了大部分顾客。欣慰之余,又不免对某些顾客的态度嗤之以鼻。虽说长期订购鲜花的大多数顾客都有着较雄厚的经济实力,但也不代表人人都是君子,讲究商业规则。总有那么少数的人对我的解说不置一词,反而还s迷迷地问我什么叫人品问题,最后不顾我的解释和冷脸,居然对我动手动脚,我刚开始还只是冷着脸躲开他的狼爪,却被骂了一句:“装什么贞洁烈女,不就是有钱就能上的婊子吗?”
我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无可忍甩了对方一巴掌,愤然走人。当然,生意也没得做了。
经此一役,花店虽然在我们的努力之下稳定了大部分顾客,但里利润总体却下降许多,对聂辰更是恨之入骨。
对于聂辰把取消合作的理由全怪罪在我身上,不是没有怨恨的。可是,从一呼百诺的官家千金一夕之间沦落为寄人篱下的可怜虫,世间冷暖、人生百态早已尝便。我知道,对于这些权贵们,再多的怨恨也无济于事的。我无法报复,无法去伸冤,更是无法找他们理论,还我一个清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承受,然后默默消化掉,拍拍身上的灰尘,重新开始。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方式那就是忍气吞声。
纵观聂辰的华丰每月在花店的小费,几乎相当于我一年得到的分红了,没有人会不心痛的。生意场上的事儿,从来都是瞬息万变的,一步棋错,便全盘皆输。我们的对手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聂辰,他是新闻界的宠儿,登高一呼便能起到摧枯拉朽之势,再加上借机打压我们恨不得把我们整回姥姥家的竞争对手,前后夹击之下,花店虽然表面维持了正常营业,但身为会计的沫沫却盯着账面上的数字,直呼不妙。
这半个月来,营业额比往来环比上涨了两个百分点,但总体利润却下降许多,意思就是,这半个月来,几乎是白g了。再加上,圣诞节春节马上就来临,紧接着情人节也到了,为了迎接节庆,花店誓誓必倾力购货,资金要的就多了。
到了年关,花店要整体盘算员工的薪水,还有各类开销及我和丽华的分红,沫沫修长十指在计算机上飞快地按着,最终,一言不发地瞅着我和丽华,一脸严肃,“我觉得,接下来你们得买条皮带来拴了。”
“为什么?”
她把账单递给我,“花店接下来要进购大批鲜花,按照去年一千万的进货量来算,今年必须得准备一千三百万左右的货款。所以,两位的分红,估计得延后或是”她没再说,但我哪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结果账本,我和丽华看了看,然后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沮丧。
没有人会不沮丧的,努力辛苦了一年,到头来却因为有心人的存心作弄而付之流水。
但沮丧归沮丧,生意仍是得照做,货仍是得照进。只是,货进回来了,按往年这个时候早已忙得团团转,可是,鲜花进回来无数天后,居然没什么动静,除了散客来买花外,几乎没什么大户,眼看就要凋谢的花儿,我和丽华急得嘴巴冒泡。
最终,还是丽华的老公出了个注意,说服了他们医院的采购部,然后由他出面向我们订购了大批节庆问候鲜花,再让媒体造势,才解了燃眉之急。
期间,成亦城也打电话来关心过我,问与聂辰究竟怎么回事,他问得倒比较隐晦,我轻揉额头,抚平因为四处奔波带给身体和心灵的疲惫,淡淡地道:“若你相信我,就什么都不必问。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懒得再解释了。”沫沫曾抱怨我为什么不把聂辰的恶形恶状公之于众,我苦笑一声,我也曾这样想过的,但,想想他的身份,再想想我现在的处境,自觉排除了这个可能x。
这年头,所有的话语权都是掌握在权贵身上。这些人打的p都是香的,而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人,就算把心掏出来,人家也会说一肚子坏水。
成亦城沉默了下,又问我需要帮忙吗?
我迟疑了,有些心动,凭借成家的权势,及背后龙门在香港的势力,他登高一呼绝对会让姓聂的滚回姥姥家去。
但,理智却告诉我,若要他出面帮忙的话,虽说可以暂时转危为安,但等待我的,又将是另一场狂风暴雨及另一不敢碰触的情感风暴。
拒绝了他的帮忙,聂辰带给我的伤害只是暂时x的,人们都是健忘的,只要把这段时间一过,应该就会风平浪静。
若成亦城出面帮忙,若被好事者拿出来说是,那我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在成氏制药总部大楼处徘徊着,再过几天就是成亦海和美国集团正式签约r子,到时候会有大批媒体采访,按照正式签约仪式,少不了会搭建临时主席台,有了主席台,就得有鲜花场景,虽说不是很高的利润,但能接手这种场合的花店相信能扭转部分劣势。
所以,当对方公司总务部主人打电话来要花店派一名员工出面与他们详谈时,我便自告奋勇地来了。
在来的路上,我还在想,该不会是成亦海暗中帮我吧,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打了电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