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上了餐后,我吃饭几乎用狼吞虎咽来形容了,成亦海几乎也饿了一整天,不过他的用餐形象我好太多,吃到五分饱后,感觉肚子不那么饿了,我这才放慢了速度,不由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都是你,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像今天这样饿肚子过。”以前家里出事后,那时经常饱一顿饿一顿的,深知饿肚子时的难受,这么多年过去了,再一次经历饿肚子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成亦海说:“谁叫你这么顽固,早点答应我就不会受那么多罪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不要脸的混球。”
“你这个不要脸的混球!”忽然一个女高音从前边传来,我吓了一大跳,忙朝声音的主人望去,是谁学我骂人?
高调优雅气氛宁静的餐厅里,出现了不和谐
的声符,只见前方,隔了两桌的距离,一个年轻女子愤怒起身,我听到周围高高低低的惊呼,也跟着伸长了脖子望去,心想,被劈腿了,还是被甩了?生这么大的气。
男人没有如女人那样大吼大叫,因为背对着我,所以看不清男人的面容,还真替他的镇定功夫喝彩。
那女人被行注目礼也不以为然,依然用嘹亮的声音吼道:“聂辰,你这个王八蛋,枉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居然只是玩弄我,你太过分了。”
聂辰?我没听错吧?忙看向成亦海,疑惑的眼神望着他,香港还有第二个聂辰么?
成亦海面无表情地望了过去,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吃饭,不关我们的事。”
我也想继续吃饭的,可是,那女人的声音实在太大了,让我想不注意她都难。
“你这个王八蛋,你玩弄我的感情就这样算了?我告诉你,没门。”
“当初上床的时候我就与你说得清清楚楚了,我们只是床伴关系。不能越雷池一步,当时你是怎么说的?”男人的声音冰冷,带着浓浓的讥诮。我听出来了,确确实实是哪个花心大萝卜聂辰。只是这女是谁?聂辰的新女友,还是第n任女伴?先前的林云宣呢?
“你,你我爱上了你还不行吗?”
“我从不稀罕女人的爱。”我看到聂辰伸手招来了侍者,“这位小姐已打扰到我用餐,麻烦你请她离开。”
我有些同情地望着那已陷入歇斯底里的女人,真可怜,你也太倒霉了,怎么遇上这样一个无心无情的男人。
那侍者左右为难,他当然不能把这女人赶出去的,都是客人嘛。但那女子却无法忍受了,拿了桌上的杯子往他身上泼去,冲他吼了声:“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然后捂着脸跑出去。
我望着被泼了咖啡的聂辰,并未如预期的大吼大叫或是气急败坏,反而镇静地拿了餐巾纸拭了身上的水渍,抛开他的花心不谈,这家伙的镇定功夫倒满好的。还是,坏事做多了,对于会受到的待遇早已习以为常?
餐厅里恢复了宁静,我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专心吃饭,别人的事与我无关,可,那姓聂的家伙存在感真的太强烈了,尤其是那天晚上他还当着众多宾客的面轻薄我,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又迅速甩掉一个女人,心里对他也是没什么好感的,见他被泼咖啡,我还真想拍手称快。
估计发现了我的目光,他一下子转过身来,立刻攫住我了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被逮了个现行,挺尴尬的,我不自在地朝他g笑几声,“咳,好巧,在这里碰上了。”
他面无表情地盯我一眼,目光又打量了成亦海几眼,有些微讶异。
成亦海冲他点头示意,语气带着嘲讽及揄掫:“不错嘛,这是第几次被女人泼咖啡了?”
我惊讶地望着他,听他的语气,好像这姓聂的不止一次被泼咖啡了。那么这样算下来,这家伙也不知玩弄过多少女人,忽然想到他用不知吻过多少女人的唇吻过我,只觉吞了苍蝇似的难受。
聂辰脸皮也属城墙般的厚了,闻言不但不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朝我们走来,“还真巧,二少也来用餐了。”
成亦海撇撇唇,优雅地扯了餐巾纸抹了唇角,“是啊,还看了一场好戏。真过瘾。”
聂辰又笑了,目光在我们身上来回的转,语气带着丝丝暧昧,“拿我是不是也该看看二少的好戏?”
成亦海立马道:“我能有什么好戏可看?我的私生活可没你那么精彩。”
“是吗?”聂辰笑得眼睛都弯了,像极了y险的狐狸,他看我一眼:“二少和梁小姐一起用餐,还真是难得。”
我听出他话里的暧昧,心里有些不大舒服,起身,对成亦海道:“我吃饱了,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
“等等,”成亦海也起身,“我也吃饱了,一起走吧。”他招来侍者准备结账,然后对聂辰道:“不好意思,聂总,我们先走一步。”
“这么快就走了?”聂辰声音带着玩味,在我和成亦海身上来回打着转。
我生怕他看出我们之间的不同寻常,低了头,下意识地抬手整理脖子上的丝巾,“时间确实不早了,我怕保姆一个人带不好孩子。”
成亦海却没那么多顾忌,神s自然地又与他说了些客套话,不外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