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卡扎因每天都在思念他的小猫,几次都想派威尔回去送个信儿,却又最终打消了念头。他仅有的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可以想象的到,小猫对于他的思念应该不会亚于自己,她一定会让威尔带回口信。一想到小猫有可能楚楚可怜的要求跟随他,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过多的自制力拒绝。到那时,要么丢开这里的一切,带小猫走,要么就是彻底伤了小猫的心。哪一条路都是他无法承受的,他只能提前选择逃避。他暗自祈祷前方战事顺利,盼着战争尽早结束。
可是,一周后传回的战报残忍的毁掉了卡扎因的希望。进攻首都没有丝毫进展不说
,在法国驻军的参战和大力协助下,反政府武装还遭遇了空前的沉重打击。死伤的士兵人数几乎是过去历次战役的总和。在这种情况下,扎非和卡扎因同时要求率领精锐部队,亲自奔赴战场,一来鼓舞士气,二来作最后的努力,这是攻占首都的最后机会。
最终司令官命令扎非带兵出击,而卡扎因作为整个家族最后的储备力量暂时留在基地,以备不时之需。
卡扎因稍微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直的双腿,慢慢走回到办公桌前,看着眼前的日历牌,内心同时牵挂着两个重要的人。已经整整两周了,不知道小猫等的有多心急。今天也是兄长参战的第四天,却仍然没有收到任何战报,不知道他是否一切顺利?
扎非带领着精锐部队离开基地后就一路急行军,根据需要,所有重型装备都被留在后面,部队只轻装携轻便火炮徒步行军,两天内就到达了首都交界处。沿途遇到的小股敌兵根本不值一谈,完全被扎非打的落花流水措手不及。对于那些倒霉的士兵来说,没有比在松怠情况下遭遇精锐部队更悲惨的事情了。
驻守首都的z国士兵和总统卫队早已经大伤元气,完全是凭借法国驻军的补给支撑着最后这道防线。
扎非到达己方的工事后,并没有急于作第一次冲锋,而是命令部队全线休整隐蔽下来,自己则与坚守阵地的另外两名军官作了短暂的交谈,进一步了解目前的对峙局面。那两名军官本来都已经是身心俱疲,完全靠着最后一点自尊和信念死死支撑。现在看到了扎非少将亲率精锐部队前来支援,立刻精神振奋了许多,将目前敌我双方的状况详详细细的做了汇报。
当夜幕完全降临,扎非才命令部队发起突袭。对于法军来说,对方工事的情况也有大致了解,可是突然进攻的部队却完全不象他们所掌握的那一拨儿人,更象是刚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但是法军也同样是训练有素的王牌劲旅,老练而且顽强。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仍然在短时间内在被围地点迅速构成环形防御圈,顽强的抵抗,集中火力横扫潮水般进攻的反政府武装部队。
夜幕是反政府武装最好的保护伞,扎非的精锐部队利用夜色的掩护,除了大部分正面进攻外,还有少量精英队员一再成功突入法军阵地,除了形成背后突袭的局面,甚至近身成功爆破了很多对方的重型武器。一时战局明显有了转变,反政府武装暂时占了优势。
有点恼羞成怒的法军为对付反政府武装的近战,不断向附近发射照明弹,将战场照得如同白昼。他们用最先进的机枪、冲锋枪等构成密集的近防火力圈,拼命开火阻挡对方浪潮般的进攻。大口径机枪和迫击炮则配合坦克拦截远处不断运动接近的反政府武装散兵线。
混乱中又一枚迫击炮弹射过来,打在工事上,继而在扎非的身旁爆炸开来,布果瞬间作出反应,身形敏捷的几乎同时扑过来,将扎非压在了身下。强大的气流和无数碎弹片将俩人冲击出了好几米,翻滚了无数圈儿才停下来。布果伏在扎非的身上一动不动,任凭扎非在下面呼唤他摇晃他,都丝毫没有反应。温热的液体,不断从布果的身体溢出,流到扎非的身上。
扎非费力的从布果身下坐起来,他自己也被碎弹片多处划伤割破,甚至嵌入肉里,浑身上下都被血迹包裹着。可是在焦急和剧烈的心痛下,他已经丝毫感觉不到自身的疼痛。
爆炸的瞬间,是布果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他。布果的后背早已经被弹片炸的是千疮百孔,皮肉撕裂着翻开,骨脏外露。鲜血仍在汩汩淌出,将布果完全变成了血人。
扎非颤抖着把布果软绵绵早已没有了生息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犹自无法相信那个充满阳光气息,一直以来陪伴他、包容他、安慰他、给他无上快乐的副官,已经永远的离他而去。扎非泪流满面,一遍又一遍的在布果耳边低声诉说:“布果,你醒醒,你睁开眼。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你睁开眼看看我呀,布果。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我爱你,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布果,不要离开我……”。
身边的战火硝烟在这一刻似乎都不存在了,扎非紧紧拥着布果,希望自己就这么死去。布果,你等等我,不要让我找不到你,你一定要等着我。
另外两个军官虽然在爆炸时站的比较远,也同样被强大气流冲击的几乎腾空而起,然后摔在地上差点昏过去。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