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得不错,想来你的工笔画应该很不错。”楚懋赞道。
阿雾心想,其实我的山水画也不算差,面上则淡然一笑,看了看西洋来的自鸣钟道:“呀,都这么晚了。”
两人自梳洗不提。
次日,阿雾又是一觉到大天亮,冬日里越发赖床,好几日都险些早饭和午饭一顿解决,就这一点儿而言还是比在荣府自在。好歹,荣府里还住着两个老人家,阿雾没好意思敞开了睡,到了祈王府,除了前两日不痛快以外,后来都极顺遂。楚懋是一大早出门,晚上不到院子落锁时几乎是不会来的,而郝嬷嬷管得再宽,也管不到王妃睡大觉这件事情上来。
阿雾醒了后,在床上抱着被子滚了一圈,这才拉响了床头系着的绳子,绳子通到外间,另一头挂着金铃,铃声响起后,紫扇和紫坠就带着小丫头执巾捧盂鱼贯而入。
再也没有比神清气爽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这件事更令阿雾高兴的了,所以她高兴得都没留心到紫扇有些抽搐的眼角。
紫扇在青花牡丹纹瓷盆里绞了一把滴了薄荷香露的凉水帕子递给阿雾,用以醒神,阿雾却不肯接过来,“紫扇,你给我唱个你家乡的小曲儿吧。”
“王妃快些起来吧,昨夜下了好大的雪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