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狸毛滚边的银蓝满地粉绣落梅大氅,露出一角樱花粉泥银散簇白梅的衣裙,头上简简单单一支金累丝蔷薇花钿压住发髻,耳畔坠着两粒莹白的珍珠。
这样朴素的打扮却仍然叫大慈寺最引以为傲的一园梅花皆为之失色,唐秀瑾今日才真正读懂了什么闭月羞花中的羞花二字究竟何解。
唐秀瑾看得痴了,阿雾却越发觉得脸热起来,这男子毕竟是她上辈子动过心的人,阿雾也做不到心如止水,心底升起一股欢喜,是那种“大仇得报”的爽快,却又懊恼自己怎么就瞧上了这么个以貌取人的人了。
其实阿雾哪里知道,唐秀瑾根本就是在未见其貌之前便早已情根深种,人之缘分,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乃至一片衣角而已,便定下了。
“唐二哥。”阿雾再次出声。
唐秀瑾这才回过神来,手足无措地站起来,还碰到了棋盘,将好好的一盘棋弄得移位而混乱。唐秀瑾自己也知失礼,赶紧静静了心神,毕竟是在朝堂上历练过一、两年的人了,不再似毛头小子,很快就镇定自若了。
阿雾笑了笑,“唐二哥好雅兴,独自在梅园下棋,不知小妹能不能有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