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陪在她身旁。明一湄怀孕期间吃得好睡得好,见到她的人都说她气色更胜往昔。
明一湄可骄傲了,家里有一位非常棒的新手奶爸,他把所有该操心的事儿全揽在自己身上,没让她多操一份心,她只负责开心就好,其他的事情司怀安都考虑安排妥当了。
前阵子靳寻和小杜来瑞士看她,拉着明一湄的手频频询问,怀孕期间吃了什么好东西?怎么滋养得比以前更美了?
明一湄吐舌,她虽然没看到账单,但想也知道,司怀安生活细节那么讲究的一个人,给她每天吃的那些东西,看起来寻常,价格肯定不菲。为了让她吃得顺心,他直接请了药膳营养专家和厨师团队坐镇,亲自过目修订食谱,每天不重样的给她安排膳食。
这日子过得太舒服,不知不觉,过了秋天,迎来了冬季,而明一湄的预产期也越来越近,所有关心她的人都掐着日子,每天好几个电话关心她的情况。
明一湄心很大,虽然挺着大肚子,还是每天活蹦乱跳,她闲不下来,加入了镇上的一个妇女义工组织,帮忙整理募捐来的物资,准备送到救济站。没想到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交通受阻,将她困在了镇上。
作者有话要说:嗯……时光荏苒,小包子快出来啦!
第125章.|
突如其来的寒潮席卷了大半个欧洲,暴风雪在境内肆虐。
“海茵——”简梵扶着窗沿努力探出头去,雪砾砸在她脸上生疼,声音被狂风撕成无数碎片,“海茵!你在哪儿?”
风声里隐隐传来了叮叮咣咣的敲打声,过得一会儿,积雪大片大片往下坍落,海茵总算出现在简梵的视线当中。
他眉梢、睫毛挂上薄薄一层冰霜,看见简梵危险的姿势,海茵大怒:“给我在屋里好好待着,别跑出来,外面很危险!”
简梵带着哭腔朝他喊:“不是我,是……司先生……他要开车去镇上!”
海茵一愣,仔细辨认,风里传来了发动机咆哮的动静,他一惊,扔下固定屋顶的工具,连跑带滑攀下屋顶,简梵迎上去,抖开外套裹住他,两人拉开门,迎着狂风暴雪,深一步浅一步地追出去,正看见司怀安将车倒出车库,车胎惊险地在结冰的路面打滑,歪歪斜斜地开上前往小镇的道路。
任凭简梵和海茵如何在后面呼喊追赶,司怀安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路险象环生将车开到镇上的,每一次喘息都制造出更多的朦胧水雾,盖住了车窗,也遮住了他的听觉,耳朵里不住鼓噪着种种古怪的噪音。
在得知一湄被困在镇上之后,司怀安失去了二十年来所有的冷静。
他的妻子,还有他们未出世的孩子!
白皑皑的风雪掩盖了整个世界,司怀安从未见过这样恐怖的风雪,曾经在人们眼中看来可喜、纯洁的美丽冰雪,瞬间化作恐怖的杀手,路旁屹立的树木一排排整齐地被积雪压断,道路上不时会刮来不知名的物体,翻滚着被狂风卷上高空再砸落。
幸好海茵停在车库里的是一辆有越野性能的bmw,强悍的德国制造工艺,让车扛住了狂风和暴雪的洗礼,司怀安紧张得手心生汗,握着方向盘也不住打滑。
路上,他挂着蓝牙耳机,反复拨打一湄的号码。
“……拜托了,一湄,接电话……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快啊……”
无限的忙音在车内回响。
司怀安气得一把扯下耳机,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
“该死……一湄,你究竟在哪儿?”
从海茵居所到小镇的路程,平时只要一个钟头左右,司怀安花了更多的时间才远远看见了夜色笼罩之下的小镇轮廓。远方散发的朦胧灯光,令他心头一喜,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
看来小镇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要好,司怀安缓缓将车开进镇上的主干道,他注意到,路面的积雪有被人清理过的痕迹,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不过靠近镇子外沿的一些居民区,受灾情况不容乐观,厚厚的积雪不仅压垮了屋顶,还封住了来往的道路。
远处传来寥寥数声宠物犬的吠叫。
司怀安曾送明一湄来过镇上的妇女义工中心,他凭借记忆,沿着道路指示牌努力寻找记忆中的建筑。
开着开着,啪地一声,前后左右,所有的灯光同时熄灭。
停电了。
隐隐有哭泣和尖叫、抱怨从漆黑的窗户后面响起。
司怀安皱眉,他将车停到路旁,爬到后面翻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车用毛毯下的一只小型手电筒,他试了试,发现还能使用,只是看它蒙尘的状况,不确定电量能够坚持多久。司怀安借着电筒的光亮在车上搜罗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分别装进兜里,关门下车,徒步走向道路尽头一座圆弧穹顶的建筑。
镇治安署挤满了哭泣、呼喊的人。
各种语言,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隐隐让人不舒服。
司怀安冲进排队领取受灾救济物资的房间,找到一个看起来面目慈祥的妇人,朝她打听明一湄的下落。
“……个子高挑,怀了身孕的那个东方女孩?”忙得团团转的妇人想了想,对司怀安露出抱歉的笑容:“我知道她,她是一位热心肠的姐妹。但风雪到来时,我并没有同她在一起,到处都乱糟糟的,我和一些人来了这儿。剩下的人,我也不清楚她们的去向。”
司怀安心急如焚,他在大厅里来回奔跑,拉住一个人就问他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