诫,听见没有!”
狠掐,
少年的指甲非常美,掐出她唇下一个月牙儿,
夏又直点头,不敢开口说话,
少年突然又捂住她的眼睛……只见红呛呛的血继续往外吐,
饶是这样,他还是咬着血问“你上哪儿?”
夏又有些像抽噎,还是不敢动嘴,
“说,”
“宝莲寺。”
小喇嘛没二话,抱起她,可怎的抱得动?他虽与她平高,一来自己还在呛血,体虚。再,夏又到底是个小胖子吧,肉软软……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咬着牙把她挪到背上,愣是背着一步步向山上走去……
此一幕,僧众们看着是不得不动惊骇震慑心的,
婆离艰难地背着女孩儿尽力向上攀登,仿若舍命都要将她送至那最高点,
走着走着,
更叫僧众们心惊肉跳的是,
婆离的身后好似背着的是……一团火焰!
红的正!
红的旺!
红的至艳!
好似,《大藏》中所描述的:唯一一次“堕佛三十秒”时出现的烈焰……佛说,只有那三十秒,他迷失了……
其实,再定睛一看,
是女孩儿背部渗血了吧,
她在这样荆棘野草里滚滑,那样嫩的肌肤,不出血才怪……
☆、2.11
陈妈也不是故意去夏又的超市看她,和老姐妹们进去逛逛碰见她了。
夏又正推着一车奶粉去仓库,“夏又!”被陈妈喊住,
陈妈忙走过来,“怎么瘦了?”
也就半个月没见吧。夏又原来鼓鼓软软的小脸是削下来些,这叫陈妈第一眼看了心里就不舒服。
“吃饭了吗,”心疼地问,
夏又摇头,“还没下班。”
“好,我等你,陈妈带你去吃好的。”
陈妈告别老姐妹。也不敢说夏又的身份,只说碰见远房侄女儿。
等她到点出来。陈妈问她想吃什么,夏又说随便,陈妈换种问法,“我想吃猪肘子,这附近哪里有好吃的猪肘子呢……”果然夏又指了指右前方,“那里有家卤得好。”
就去那家了,点了几个酱肘子,看夏又又啃得油流,陈妈好像才放下心来。
陈妈坐她旁边,先给她把头发重扎了下,慢慢问,“他家对你不好是吧,”
夏又不吭声,
又换种问法,“他家给肉你吃么,”
夏又点头。
“有肉吃怎么还瘦了?你灵光点撒,他家吃不好,你自己在外头买着吃……”后来又一想,别看夏又在个超市上班,喏,像刚才一样,做的都是体力活。又累。看她做事的样子又蛮认真,她不把事儿做完敢偷懒翘班呀?晚班下班就到九点多,从这里到她婆家至少两个小时,她又不敢晚回家,肯定路上胡乱吃点垫啵了……
“哎呀,这是什么!”
梳头时一捋,陈妈赫然发现脖子后头一条像蚯蚓一样的伤痕!
把她衣领往下一扒……陈妈简直大骇!
从颈脖下往下延伸,扭扭曲曲,背上全是这样的伤!
“这是什么!”
抓着夏又的手臂,……夏又手上还油流,嘴里包着肘子话还没说出来,陈妈已经搂起了她的长袖……陈妈倒吸口气!大手臂那里一道一道扭曲的疤,像人狠狠抽出来的……
陈妈当时就大哭起来。“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店员都侧目,就见一个老太婆抱着个还穿着仓储红马甲的小姑娘哭得伤心,“你活着真是遭罪啊,他家人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对你……”
小姑娘被抱着倒显得蛮为难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劝,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伤,是那日大菩寺外留下的,
看上去瘦了,其实也没瘦多少,就是这段时间养伤肯定要显得没精神点。
别看伤疤吓人,其实已经养好,庙里的药就是这样,功效奇,治相不好。
夏又不晓得怎么跟陈妈讲那日在大菩寺外发生的事,她也不敢叫人知道,小喇嘛叫她一人上山,不许别人知道,山上一个洞里给她擦药。那药擦在身上凉凉的,而且气味是夏又很迷恋的味儿,很是舒服,夏又贪它的凉性和香味,也就格外听话。
自然没解释清楚,陈妈是带着一腔无论如何憋不住的悲愤回到夏家的。
夏先生终于从书房走出来吃晚饭了,
陈妈站在楼梯口这边几次三番想走上前去,都因怯怕犹豫了,可一想到夏又的伤痕……捏捏手里的手机,陈妈终于迈出步子……
“夏先生,”声音自然不大,
夏元德“嗯”了一声,半天却不见她回话,扭过头淡睨去,“什么事,”
陈妈破釜沉舟般抬起了头,“我今天去超市碰见夏又了,她,她……”这一说不打紧,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一想夏又就心疼,立即哭起来,“夏又可怜啊,她被人打得背上手臂上都是伤,夏先生您看,我都照下来了,”
夏元德好像也是一愣,慢慢放下筷子,
接过了陈妈忙走过来递上的手机,
一张张照片划过去,
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疤……
夏元德一直不做声,可脸面上那神色……叫此一刻的氛围格外令人窒息!
看着夏元德的车离开府邸,陈妈终是放下心来却还是流泪不止,“又姐儿啊,你的命怎得这样苦啊……”
……
这是梁一言第一次来小半山他们兄弟俩住的宅子。原澈夫妇恭敬地把他请进来。
原小立在门口,微笑“舅舅,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