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龄早产儿,出生刚四天,粉点儿,你能活吗?鸢城医院的医护们,努力吧!
秀秀接到齐寰电话时,刚下公交车。秀秀心里那个急啊,两手提着大包小提留,向姥姥家跑去。
路上碰到五婶喊她:“秀啊,又来看你姥啊,买了这么多好东西。啧,这闺女,就是孝顺。”
秀秀嘴里答应着:“哎,五婶您好。”
秀秀来以前打过电话,姥爷早就打开大门,拿个马扎坐在门口等她。大白鹅见主人在大门口站着,也一摇一摆的过来凑趣。
听到五婶在前面拐角处和秀秀招呼,姥爷就站起来走前去接秀秀,大白鹅跟着姥爷不停地“嘎,嘎,”叫着。
“姥爷,大白。”秀秀隔老远就大声的叫着。
大白鹅卫士一样,威风凛凛的站在姥爷身边,这懒洋洋的大白比较另类,从来不会像狗儿一样跑上前献媚。
“小秀啊,你慢点,看你跑的这一头汗。”姥爷心痛的说。
“姥爷,姥姥呢?”秀秀急急忙忙的问。
“你姥姥在东屋诊所。小秀你又给姥爷买的什么好东西?”姥爷笑嘻嘻的和秀秀说着话。
秀秀拿出精包装的干红,扒j,烧烤猪头r递给姥爷。老爷子提着秀秀给他买的礼品盒,爷孙二人在大白鹅的叫声里回家。
秀秀走到院子中央,朝着东屋就喊:“姥姥,你快点出来,我找你有事。”平时文静稳重的郑秀秀,到了姥姥这里,就是一毛躁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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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手术做完了
“高齐寰是谁,男的女的?”
姥姥从东屋便民诊所里出来,“秀啊,看你这毛躁,什么事这么急?”
“姥姥,我昨晚捡了个孩子,先送到儿科病房了。高齐寰查体说孩子有先天心脏病。刚才下车时,高齐寰又打电话,说任主任又查出孩子g门闭锁,现在要急诊手术,问我能不能回去。姥姥,我得赶紧回去了。”秀秀噼
里啪啦说着。
姥姥说:“小秀你忘了,这里二小时才通一趟车。你先坐会,二小时以后再走。你刚才说,你捡了个孩子?在哪里捡的?”一边说着,姥姥到厨房端出一碗荷包蛋,“这么早,又没吃饭吧,边吃边说。”
“姥姥,我跟您说,我表姨家的心媛肚子痛。表姨半夜给我打电话,又是b超,又是导n的忙了半晚上。后来问我表姨,说是心媛十二岁了,还没来月经。我给她导n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注意观察了一下,结果你猜怎么着。”秀秀趴在姥姥耳朵上,不让姥爷听见,“她先天chù_nǚ膜封闭,拍了片后赶紧到妇科做了个切开,放出积血。”
姥爷说:“小秀,大声点,我耳聋听不见。”
秀秀说:“知道。”然后大声说:“我乘货运电梯下楼时,里面有个套着黑袋的垃圾车。进去时我没注意,出来时好像听到小孩子笑。深更半夜的,吓我一跳,想赶快走开又忍不住好奇心。到底还是又进去看了,就发现了这个孩子。于是,我打电话给高齐寰。”
“高齐寰是谁,男的女的?”姥姥问。秀秀伸脖子咽下一大口荷包蛋,赶紧喝了一口汤。
“他是我们医院儿科大夫,男的。”秀秀回答。
“多大了?”姥姥耳朵尖着呢。
“姥姥您查户口啊,他今年研究生一年级。”秀秀调皮的笑着:“姥姥,我想赶紧在您这里补一大觉,昨晚回去就下半夜了,没睡好,晚上我还得上夜班。我现在您这里睡二小时的觉,两小时后叫我,马上坐车回去。”
“好好好,睡去吧,我给你看着时间。”姥姥慈祥的笑着。
姥爷大声说,“小秀,吃个再睡。”
“困,不吃。”秀秀睡神上身。
秀秀担心齐寰着急,给他回了个电话:“喂,高齐寰,二小时后才有车。”
齐寰说:“好的,知道了。”
粉点儿的x线片很快出来了,低位膜状闭锁,可就算病情不严重,手术对于粉点儿也是一个严重创伤,她可实在太弱了。
手术室里,粉点儿的手术在继续,齐寰换上手术室的参观衣,坐在心电监护前,看着那条急速起伏的曲线,快速的跑动。
今天上午的查房,任主任不叫他参加了。他一直在忙粉点儿,各种检查,拍片,术前准备,然后跟着进了手术室。
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来,手术结束,小心脏弱的不行,眼看着的,皱巴巴的粉点儿好像就要不行了。不过,小家伙的生命力还真强,最终还是挺过来了。
秀秀回来后,就等在手术室门口,直到手术做完。齐寰一起跟着手术车出来,看到睡着了的秀秀。刚回来时,秀秀焦急地坐在手术室外面的候诊椅上,不时抬头看看时间。后来坐在那里就又睡着了。
忽然觉得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心说,你干嘛呀,困着呢。又听耳边有人叫她:“喂,你真行啊,郑秀秀,在这里你也能睡着。”
秀秀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灿烂的齐寰:“粉点儿手术做完了?”
“做完了。已经送回你们病房了,刚才那么大声叫,你都听不见。只好让他们先走了。”齐寰说:“起来我们回去吧。”
秀秀说:“好。”站起来忽然有点心慌。
齐寰看她脸色不好,问她:“郑秀秀,你没事吧?昨晚那么晚回去,没睡好吧,我看你脸色有点白。”
秀秀笑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