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移动的速度倏培,敌汉登时撞在空处,在他身后往另一方跄踉错撞,碰在守著舱门右边
的大汉身上,狼狈不堪。
冯跋一方人众齐露出惊愕神色,因为他们竟看不到寇仲如何增速闪避,感觉非常怪异。
寇仲好整以暇的来到冯跋前丈许处立定,原本在舱内的敌人拥出舱面,封死寇仲后路。
冯跋迎上寇仲精芒电闪的双目,心中一寒,本有千言万语,忽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寇仲深明见好就收的道理,他当然不会害怕大道社,可是如若与大道社结下解不开的仇
怨,对管平这种正当商人,将是后患无穷。所以必须软硬兼施,把问题解决。
舱内隐隐传来人声,是其他商号的人出来看个究竟,却给大道社的人拦寇仲迫近两步,
侍到冯跋两旁手下全把手按到兵器上方才止步,露出他招牌式有若灿烂阳光的笑容,从容自
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冤家则宜解不宜结,大家都是出来混饭吃的,二当家乃明白事理
的人,该不用小弟教你老人家怎么做吧?”
冯跋两旁大汉同声怒叱,幸好冯跋拦住,沉声道:“兄台是那条线上的朋友?”
寇仲哑然失笑道:“当然是管老板的亲戚线。”
说罢肩脊一挺,登时生出一股令人胆颤心寒的气势,包括冯跋在内,无不下意识的后移
半步。
寇仲洒然道:“规矩是人订出来的,亦会因形势而改变,否则就是食古不化,因循荀
且。我们蔚盛长的马先生因病不能成行,中途退出,所以表婶命我两人日夜兼程赶上来随侍
表叔,此事天公地道,合乎情理。不过最后决定权当然在二当家手上,如不获接纳,我们蔚
盛长立即退出团夥,那时二当家可不要怪我们不识分寸,只知讨回公道。”
他的说话暗示如一旦反脸,将会把冯跋的j谋公诸其他商号成员,令大道杜声名扫地。
大家都是聪明人,管平没理由冒开罪大道社的严重后果,指控和诬蔑大道社的。
冯跋面色再变,闷哼道:“你敢威胁我大道社?”
寇仲装作谦恭的答道:“二当家万勿误会,小弟只是依江湖规矩行事。”
冯跋旁的大汉双目凶光迸s,y恻恻的道:“你依的是那门子江湖规矩?”
寇仲皱眉道:“这位老哥是……”
大汉傲然道:“本人是大道社‘左手剑’孟得功。”
寇仲欣然道:“既有‘左手剑’,必有‘右手剑’,对吧?”
他这句充满戏谑的话,立时激起冯跋一方人马的怒火,个个跃跃欲试,反是冯跋不敢轻
举妄动,约束手下。
冯跋另一边的大汉道:“本人就是‘右手剑’苏运。”
寇仲说了几句言不由衷的江湖人相见时什么“久仰”一类的废话后,回应孟得功刚才的
话道:“我所依的江湖规矩就是你敬小弟一尺,小弟敬你老哥一丈,明白吗?诸位大哥要对
付的是来劫镖的人,而非小弟,倘若我们一旦动手,任何一方若有死伤均非好事,对吧?”
冯跋面色y晴不定,显是犹豫难决。
敌人处处透出莫测高深的味道,令他难知其深浅,且来人又精于江湖门道,辞锋占尽上
风。
就在此僵持不下之际,一老一少两人从舱口步出。
老的一个年纪在五十上下,神态随和自若,既下畏缩,也不盛气凌人,白然而然透出一
股大商家的身份,中等身材,头发稀疏,他开口便打圆场的道:“老夫刚和管兄谈过,他两
位表侄亦非外人,二当家可否给老夫点面子,破例让两位小哥儿中途加入?”
年青的一位颇有公子哥儿的味这,年纪和寇仲相若,只比寇仲矮少许,也是身材高大,
衣音讲究,作文士打扮,额角宽广,目光锐利,长得一表人材。接著道:“这位傅兄一面正
气,二当家请……”
冯跋愀然不悦的打断他道:“既然存义公和日升行都认为没有问题,我冯跋还有甚么话
好说,若将来真从他两人身上出漏子,我大道社绝不负责。”
言罢领著手下拂袖入舱。
寇仲这才晓得两人分别代表存义公和日升行两大商号,此时更肯定存义公没有和大道社
暗中勾结,连忙向两人道谢。
管平出来介绍寇仲与两人认识,老的是日升行大老板的亲弟罗意,年青的是存义公老板
的长子欧良材。
客气话说过后,寇仲同房在徐子陵旁倒头大睡,不管天塌下来的好好休息回气。
只有在梦乡里,他们才能暂别这充满伤心事和烦恼的人间世。
大尚未亮,货船起锱开航。
睡得天昏地暗的寇仲和徐子陵同时醒来,另一床的管平仍是鼾声如雷,熟睡如死。
寇仲爬起来坐在床沿,反手拍拍徐子陵道:“轻松的就你做,粗活则由我干,你这兄弟
对我真好。”
徐子陵坐到他旁,呆望窗外永济渠西岸的雪景,沉声道:“咋晚我梦见娘。”
寇仲冲口问道:“娘好吗?”
徐子陵摇头道:“我不晓得,她在前面走著,我追在她身后唤她,她没理睬我,亦没有
回头。”
寇仲道:“她或者在怪我们没亲手杀宇文化及!唉!就算